听闻你要到来,柳府上下直接死锁大门,宣称柳丞相气急攻心,卧病在床,无法见客。
你不信他的这一套说辞,看着不退让的家仆,你也只能转头离开。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擦擦额头冷汗,这个长安公主,一如既往气势压人。
拐角到柳府西侧,你对露时比个噤声手势:“我翻墙进去,你们先回。”
露时担忧的应下:“若是两个时辰内见不到公主,奴婢们会强行破门的。”
你轻笑:“放心,你们先回宫,对别人就说本公主去了醉仙楼吃饭。”
你心中又夸奖一次你那好师父,这些技能对你而言,简直如鱼得水。
轻车熟路的找到柳悸初的院子,不要问,问就是怕柳相。
破窗而入后,你对上柳悸初惊吓到的眼眸,你懒懒倚靠窗边,明媚地打招呼:“表哥,早哇。”
“今日怎么没去上早朝哇?是生病了吗?”
你柔柔笑着,试图打破这僵硬的气氛。
柳悸初合上信封,走到窗边,想要扶你下来:“窗边危险,下来吧喝口茶吧。”
他气质柔和如暖玉。
你不以为意,挥开他的手,自信道:“我自幼顽劣,别说窗边,就算墙头,我从不害怕。”
你自信的闭眼,悠然晃荡长腿。
柳悸初见你天真模样,笑意盈盈。
你睁眼,笑着欲说些什么,一瞬间,你只觉重心失衡,向后栽去。
“啊!”
“小心!”
熟悉的草木香萦绕在你鼻尖,抬眸便是柳悸初焦急的眸子。
你心中一动,赌对了。
他将你抱到太师椅上,轻声安慰。
你做伤心状:“表哥,我身体是大不如前了,自从昨日…呜呜,可是我想活下去…我怕…这天下终究成了楚朝。”
“表哥,你会帮我的对吗?”
你直直望向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父皇已死,若是楚潇然被宗亲反了,我…怕是也时日无多了。”
“我与楚潇然已经…有夫妻之实,等到朝中局势稳定下来,他便会与我大婚,那时,我就是皇后,生下皇子,就是太子,杀了楚潇然,我为太后,临朝听政,这天下,不还是戚家的吗?”
柳悸初轻轻皱眉,“可是…”
你打断他的话,戚戚然:“我与仇人虚与委蛇自然心中不快,但一想到天下不稳,便不甘心饮恨离去。”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舅舅不喜欢我,柳家不是我的依靠,宗亲恨我,将我视作眼中钉,师父出游,看破凡事,我虽为嫡长女,除了虚名,什么都没有,无依无靠。”
你低头故作流泪:“我只有表哥可以依靠。”
你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泣不成声:“若是表哥都不愿意助我,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柳悸初急忙抱住你,像幼时一样哄着:“乖芸儿,别哭,表哥答应你,你要表哥做什么,表哥就做什么。”
他看不到你狡黠的神色,只知道他宠爱的小姑娘需要他。
“那表哥,”你抽抽搭搭的哽咽:“你明日去上朝,支持楚潇然为帝好不好。”
“在舅舅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可好?我不想让舅舅讨厌我,我什么都没了,呜呜…”
“…好”
忠义与爱情面前,总有一个是要让步的。
你终于展开欢颜,“表哥对芸儿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