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子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缓缓答道:“这荷包上的蔷薇针法固然独特,但于我而言,并非什么稀世珍宝。真正让我在意的,是这荷包上散发出的那股淡雅香气,仿佛能沁入心扉,令人陶醉。”
她轻轻捧起荷包,凑近鼻尖,细细嗅了嗅,“倒像是有些幼薇香的味道。”
一旁的侍女听到这话,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幼薇香是早些年研制出来的香料,以蔷薇为主,余下十来种春日花香为辅。用料虽不名贵,制法却极其繁琐。可惜自从那位制香的老师傅去世以后,宫中就已许久不闻此香了。
“既如此,何不向她讨要制香的法子,也可呈给——?”
侍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只是相似而已,未必一模一样。”
绿衣女子轻声呢喃,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这两年,纵然瞒得紧,可我却瞧出来,父——亲的身子是大不如前了。何苦再弄什么熏香,反而耽误了他调养身体呢。”
“是。”侍女连忙应道。
“走吧,宫里快下钥了,咱们也快些回去。”
绿衣女子转身踏上轿辇,飞扬的裙摆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她轻轻合上双眸,靠在椅背上,思绪渐渐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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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长房即将启程前往江宁,临行前,正好赶上顾宴洲春闱。一大家子自信满满地将他送到考场门前,眼中满是期待。
星禾站在最后面,瞧着星晚依依不舍的模样,想着若是他拔得头筹,两家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正出神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用力地拍了一下。
她猛地回过神来,有些惊愕地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这个人身着一袭黑色长袍,头上戴着一顶宽大的斗笠,将面容完全遮住。
那个人微微抬起头,她定睛一看,心中不由得一紧,惊慌失措地向四周,见周围之人都正忙于和顾宴洲交谈,并没有留意到他们这边,这才稍稍安心一些。
她皱起眉头,用略带埋怨的口吻说道:“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样跑过来了?”
祁云谦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他紧紧地盯着星禾,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声音低沉而又坚定。
“来不及了,祁浩已经备好马匹,我必须即刻动身前往江南一趟。”
面色骤然一变,她追问道:“怎么了?这样着急?”
祁云谦稍稍沉默片刻后,放低声音回应说:“江南突生变故。圣上大怒,已派了秦王彻查此事。可我实在放心不下,因此恳请圣上恩准,让我亲自前往江南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