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元映渊出现在朝堂之上,他总会微微蹙眉,仿佛闻到了一股令人不悦的异味。他想:“此人身为皇室子弟,却如此不成器,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龙椅上那人极少正视他,但高澄知道他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他目光中的不屑一定会让那个人倍感屈辱。高澄冷笑着看他默默愤怒,默默压抑。
高澄知道他迫切想要证明自己,但每当他试图表现时,他总能轻描淡写地掀翻他的人设,击溃他的防线,让他无地自容。
可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次次打击竟让元映渊开始自暴自弃。他目无宫廷法纪,整天沉迷于骄奢淫逸之中,醉生梦死,甚至开始涉足一些品德败坏的行为。
他站在朝堂的一角,目光数次不自觉地落在那皇袍加身之人的身上。他,曾经的沉雅皇子,如今却自暴自弃,自投于孽海之中。高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陛下,谨言慎行乃为君之道。这样下去如何是好?”高澄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虚伪地劝谏
那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愤怒。他冷笑一声,回答道:“高大将军,你凭什么来指责我?你又是如何了解我的痛苦和无奈?”
他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如此反击。高澄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臣怎能指责您,我只望陛下能振作起来。身为皇,应才高志远。”
元映渊冷笑更甚,他挥了挥手,仿佛在驱散阴霾:“追求?担当?哈哈。天下没有不亡的国家,朕何用此活!”
高澄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快感与伤感共存的情绪。他知道,元映渊已经被自己的绝望和痛苦所吞噬,无法自拔。
元映渊沉默了片刻,摇了摇酒杯,眼神凄迷。他,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如同被世界遗弃的孤魂野鬼
高澄冷冷看了他一眼,终于扯下了伪善的面具。恶毒地说“你还好意思自称为朕。呵朕,狗脚朕!”
元映渊抬起头,他的眼中满是迷茫和愤怒,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猛地站起身,声音沙哑而充满怨恨:“高澄,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高澄嘴慢慢抿成一条线,他看向身旁的崔季舒说“我要你现在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知道惹怒我的代价”
崔季舒,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转眼就换上冷酷的表情,带着几分挑衅和愤怒,一步步走向元映渊。
崔季舒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他走到元映渊面前,声音低沉而冷酷:“元映渊,你身为皇帝,却如此颓废不振,简直是天下耻辱!”
元映渊抬起头,他的眼中带着几分迷茫和无奈。他试图辩解,但声音却显得如此无力:“崔大人,我……我已经尽力了。”
崔季舒的怒火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元映渊的衣领
“尽力了?”崔季舒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刺耳,“你的尽力就是每天饮酒作乐,荒废朝政吗?你对得起先皇的期望吗?”
元映渊看着眼前这个他曾经给予倚重的人,心脏某个地方被刺痛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但他没有反抗,只是默默承受
崔季舒见他没有反抗,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猛地挥出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元映渊的脸上。元映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他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但他没有哭喊,眼神平静隐忍
崔季舒并没有就此罢手,他再次挥拳,连续打了元映渊两拳。每一拳都落在元映渊的要害。迷茫惊讶不甘在他眼里,脸上已是惨白之色,但他依然未发一声
周围的大臣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出声。朝堂上只有崔季舒的怒吼声和元映渊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终于,崔季舒发泄完了怒火,他松开了元映渊,转身离去。身后那人脸藏在阴影里,取而代之的是空洞和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