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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公署,会议。
今日的会议氛围显得格外压抑,所有人都绷紧的神经,一脸严肃。
这是这群公职人员们唯一一次在章杜智面前如此得不敢肆意轻快。
“章长官,那边审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线索?”
肖君现在连称呼都变得非常的有礼貌了。之前只会管章杜智叫名字,不会加上长官两字。
“线索是肯定有的,这是我的目的吧。”
“既然大家都是同僚,我也就不隐藏我自己的想法了。我感觉这件事情还是得花点时间再看看。拓籍此人,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觉得不能用我们的主观判断。有可能是栽赃陷害也有可能是拓籍本人的阴谋。”
“在证据更加充足之前我觉得我们还是先不要下一个定性的结论吧。”
章杜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当然这并不是他自己真实的态度,就是在制造一个烟雾弹罢了。
肖君闻言,似乎有些不满意,说道:“人都死在他家里了,还能有什么?再说了,他这家伙本来就是喜欢上群,你也知道他一直都在排挤人。他时不时来挖我这边的人,谁知道他对季洛富之前有没有想法呢?”肖君这番话就差没说:“他之前就一直想挖你去墙角了”。
“就是。拓籍这个人一直都想壮大自己的实力,老是来我们这挖人。我也收到过他的信件,你们看。”
肖君的心腹幕僚读懂了自己长官的意思,此刻直接把自己的通信信件给放在了桌子上。
可谓是公之于众了。
章杜智没有想到,肖君竟然比自己还要激进,甚至完完全全没有深层的思考,而是直接表明了他想要除掉拓籍的态度。
章杜智心中暗自狂喜,心想着:“亏我之前一直防着你们这群武夫呢,看来武人就是武人!粗人就是粗人!大字不识一个,只凭军功,呵呵。”
此时,拓籍的幕僚们也忍不住了,怒骂道:“我们都还没开始为拓先生喊冤,你们就开始狗叫了。明显的事情,一看就是栽赃啊。什么叫做挖你们的人?我们需要你们这帮笨蛋吗?你们的长官也不是什么聪明人,你觉得我们会要你们的人吗?”
“就是咯!在那里装什么呀?打仗只能够负责后勤,就负责后勤。真要正面冲的话,还得靠我们拓家军。肖君,你这种混子,别不知好歹!占了便宜还在那装作自己很牛。你就是一个辅助型角色罢了,你在那装什么!?”
场面即将失控,以前还一直和和气气暗地里搞斗争的两个派系,此刻终于在会议上完完全全的吵崩了。
而这,于章杜智而言是没有想到的意外之喜。
对此,此刻不出言制止就不行了,章杜智厉声斥责道:“重点是搞内斗吗?这两件事情连起来就是一个连,一连串的事件。事情都还没调查清楚,就开始嚷嚷!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现在的问题是得先把这幕后的黑手给抓出来!那你们今天的情绪都不太好,散会。明天再聊,等你们的理智都恢复了之后,我们再来谈正经事。”
章杜智作出一副非常正义凛然,没有拉偏架的姿态。两派的人闻言,只得作罢,毕竟最高长官都发话了,难道还能不给最高长官面子吗?而后自己起身先走,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为了这种事情争吵?”
章杜智毕竟也是在中枢系统混过职场的人,对此深谙其道。所谓做戏就要做全套,章杜智是非常懂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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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部门,特殊监狱。
拓籍被关押在特殊监狱里,所有人都对他非常有礼貌。
他进去之后,生活水平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一个人在一个监狱院子里一个人住,还有人给他送饭以及陪他聊天。
与其说是监禁,倒不如说是幽禁于一个别院之内,短暂地失去了自由。
“拓先生,人人都知道您光明磊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章长官也是了解您的,这会儿只是让您暂时于此避祸。”
章杜智派人来照顾拓籍的饮食起居,顺带监视他。
“这我当然知道。章杜智这个人虽然能力不是很出众,但他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物。只不过把这一系列事件看下来,似乎是有个幕后主使,就是不知道此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是那个家伙的话。”
拓籍并没有当着这人的面说出那个名字,但他心中所想之人就是肖君。
拓籍一向看不上肖军这个人,因为肖军的军事实力确实很一般,充其量就只能是一个管军粮的,但是因为出身好,父死子继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我就不继续追问具体的事情了,我相信您肯定很快就能平反的。章长官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一旁的人也是机灵,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是不断在给章杜智刷好感度。
“章杜智擅长这方面的,交给他我是放心的。”
拓籍与其说是赞许章杜智,倒不如说是看不上他,实际上并没有把章杜智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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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检查!”
阴洁正要去购置衣物,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呵斥声。
“这是我们的通关文碟和证件信息。”
阴洁不急不慢地转过身来,顺带掏出了自己的文牒和证件。
“啊!失礼了。这不是阴大小姐嘛!失敬失敬!城中谁人不知阴大小姐,你瞧我这眼睛,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
在街上巡逻检查的士兵被着转过身来的姣好面容给吸引着,一时半会儿语无伦次了。
“嘻嘻。”
“倒也不必这样啦,这是你的工作嘛。该检查的还是要检查,如果你们不仔细的话,你怎么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分子混进人群之中呢?”
阴洁见他这番手足无措的模样,被他逗得不禁无心而笑。
“阴小姐。我偷偷告诉你,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我们都在怀疑上边的人可能要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