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怀气急反笑,无奈的指了指季道域:“季国师真是个直肠子,什么话都敢问!你可知,也许你知道了答案,却要用命来换。”
季道域不卑不亢,伏地磕头:“臣知,但臣愿意。”
李承怀细细打量季道域每个细节的表情,可却只得出一个结果,季道域是真的愿意为了这个答案而死。
一个国师,为何执着这个问题?季道域很明显对世间的情情爱爱很淡漠。
“我三哥,李承谨。”李承怀干脆的回答了这个问题,玩味的看着季道域:“满意这个答案吗?”
季道域微微一愣,继而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竟真的是他!”
李承怀不解,心却跳的飞快:“你这话是何意!”
自李承谨死后,与李承谨有关的人和物极速消失,短短几年,李承谨仿佛从未存在过。
而今,季道域竟知李承谨,李承怀一时间五味杂陈。
季道域答:“我与三皇子是旧识。”
李承怀颤抖着声音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季道域实话实说,娓娓道来:“当年三皇子外出巡游,曾救过臣一命。臣一直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上,只盼着有一日能够报答他。岂料,再次听到他的消息,却是”季道域不忍心再说下去:“臣今日有话不得不说,即使献出臣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李承怀微微深吸一口气:“免你一死,说。”
“谢主隆恩。”季道域道:“当年三皇子名为出游实则是调查地方贪官污吏。而臣当时被贪官诬陷,幸得三皇子相救,他还许诺必还给我一个公道,可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反而是三皇子遭贼人暗算臣愿以项上人头发誓,三皇子的死必有蹊跷,还望皇上明察。”
说罢,重重磕头,不愿起来。
李承怀笑容微涩,明眸半垂,话语间有着不可否认的余地:“难得你对他有心,可是没有真相,李承谨就是遭贼人迫害死的,那之后贼人已被伏法,以后断不要再提此事。”
季道域咬了咬牙:“臣遵旨!”
这事儿看似就这么过去的,季道域犯了皇上的忌讳,按理说李承怀就算留着他的性命也心里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