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条贱命罢了。
“我只是不想欠他的。”领教了这个世界的凶险,是段琴给予他最后一丝美好。宋灼没有归处,大千世界,他的背后唯剩一轮清月。
他只要,段琴活着。那种执念,他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般深。
光从外面照进洞里,却无法到达他的脚下。
季道域也不含糊,一刀扎向宋灼胸口,岂料刀被弹了回来,而宋灼毫发无伤。季道域又试了试,终究无效。
他放下刀,嘴角勾起一抹笑:“有趣。”这狐狸道行没多深,岂料他的内丹自己化灵,有了意识,对外界的伤害本能的采取了防御措施。
“不拿了。”季道域起身。
宋灼也被眼前这幕惊到了,当时,段琴可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剖开他的胸口,也不知为何没有取走内丹。没过多久,胸口的伤自动修复。而今,倒是刀枪不入了。
“不过,你必须跟我走。”
宋灼紧紧抿着双唇,最终妥协:“好。”
他不问去哪里,不问为何同道长一起走。去哪里都一样,反正,没有归途。
宋灼捧着狐狸放到路边,他在等,等路过的人能救段琴。
这段时间,有好几人经过此处,衣衫褴褛的婆婆、上山打猎的猎户、上京赶考的书生还有正好出嫁的新娘队伍,不适合,都不适合。他将狐狸抱在怀里,想着多抱一会儿也好,太阳下山前总能找到人救他。
过了会儿,有人说话的声音越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