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琴迅速又关了窗:“大人更深露重,切莫贪凉啊。”
那宋奸人又是一副我不愿与傻逼为伍的模样:“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先下去吧。”
段琴自是乐意,又叮嘱了几句便安心的去睡了。
段琴一离开,宋灼堪堪才抬起红透的脸。
她这人怎么就这样抱了他呢?
宋灼拿起茶水狠狠的灌了几口,脸上依旧发烫,脑子也乱哄哄的,以至于好半天才想清楚竟真的让这婢女逃过一劫。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宋灼一贯分得清,甚至还有些睚眦必报。
在他的世界观里,对就是对,错的也是对。
只要是成了定论的事即使是错的也会继续做下去。
生活总是这样,有黑就有白,有右就有左,有晴就有雨,有光就有影。
宋灼他在黑暗里待了许久,忽然来了这么一束光,他想,这真是稀奇。
索性这回。
得过且过吧。
对,就是因为他难得一回大发善心。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被小丫头抱过的腿,还是自己的腿,怎么就觉得不一样了呢?
嘴角的笑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他只好又端起茶杯喝水压一压,岂料笑到差点呛到。
段琴听到咳嗽声,开了小门探出头来:“大人,你怎么了?”
宋灼摆手,示意无事。
段琴自是不适合问太多。
只是什么事这么开心,竟叫宋奸人连水都不知怎么喝了?
第二日,宋灼去了早朝,段琴闲来无事四下晃晃。
岂料出门不利遇到了小秋。
小秋很是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西姑娘早。”
段琴在宋灼身边伺候着,身份地位自是比洒扫丫鬟高,旁人人见了都得尊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