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酒还没醒。”管事小声回应道。
赵老太爷闻言放心了一点,还没对戴雁玉动手就行了。
“贱人,你给我开门!都怪你戴家惹的事,害得我在外面丢尽颜面!”
赵显诚一醒来就跑到戴雁玉的院子里发疯。
他昨天出去喝花酒,不知道谁传了消息来说戴司功死了。
身边那些狐朋狗友立刻就远离了他,让他丢了好大的脸面。
也就是当时宵禁,赵显诚不敢回来,不然昨晚他非得直接打死戴雁玉不可。
“可恶的贱女人!难道你觉得缩进这屋子里就能安然无恙了不成?!赶紧给老子把门打开!!不然有你好受的!!”赵显诚气急败坏地狠踹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但无论他怎样用力都无济于事——那看似单薄的门板却如同钢铁般坚固,始终纹丝不动。
见此情景,赵显诚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他瞪大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屋内之人。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身后的手下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我找把斧子来!!今天我非把这道门劈开不可!!”
听到命令后,一名手下连忙跑开去找斧子。不一会儿功夫,那人便气喘吁吁地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斧回到了赵显诚身边。
赵显诚一把夺过斧子,二话不说便朝着门窗猛劈下去。只听“砰砰砰”几声巨响,木屑四溅,然而尽管如此,房门依旧没有打开,门后堆的桌凳只是微微晃动了几下而已。
赵显诚见状愈发恼怒,他举起斧子又是一阵乱砸,企图将门和桌凳都毁掉。伴随着每一次猛烈的撞击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紧张起来……
丫鬟将桌椅板凳都挪到了门口,堵着门,听着不停砍门的声音,心头狂跳,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少爷还没过来吗?”
丫鬟在门口来回游走,戴家若是还不来人,小姐就真要被赵家给逼死了。
戴雁玉抱着女儿赵婉儿躲在卧室里,瑟瑟发抖。
赵显诚多年家暴,给戴雁玉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精神格外脆弱敏感。
如今被赵显诚这么一吓,整个人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娘,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年仅六岁的赵婉儿紧紧地抱住戴雁玉的头,一双小手用力捂住了母亲的耳朵。尽管年纪尚小,但多年来严峻的生活环境早已让这个孩子过早地成熟起来。
此刻,赵婉儿毫不退缩,挺身而出,宛如一个勇敢无畏的小战士。她用坚定而温暖的目光看着戴雁玉,仿佛在告诉母亲:有我在,您不必害怕!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母女间那份深厚的情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啊~”
看着一把斧头从窗户外砍进来,丫鬟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门窗都是木质的,根本扛不住多久。
窗户被打开,有婆子从窗户外爬了进来,丫鬟想要上前将人家推出去,但是无奈对方身强体健,丫鬟根本不是对手。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赵显诚目光阴鸷地从门外走进来。
“贱人,敢将我关在外面!”
赵显诚目光环视四周,很快就锁定在了内间卧房的方向。
“少爷,求求您饶了少奶奶吧,少奶奶和您夫妻多年……”
丫鬟跪在了赵显诚的脚边,抱住了他的大腿求饶。
“滚开!”
赵显诚一脚踹在了丫鬟的胸口,将人踹翻在地,大步走向了卧房。
其他下人对此都熟悉了,自动屏蔽耳朵,躲在院子里假装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
“啊!不要打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
戴雁玉显然十分惧怕赵显诚一看到他就被吓得惊声尖叫,若非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动弹,她这会只怕已经跪下求饶了。
"不要打我娘!"赵婉儿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怒目圆睁的父亲赵显诚,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内心深处对母亲戴雁玉的保护欲望却让她忘却了恐惧,鼓起勇气张开那稚嫩而细小的双臂,坚定不移地挡在了戴雁玉身前。
然而,赵显诚根本无视女儿赵婉儿的存在,他眼中燃烧着怒火,嘴里恶狠狠地吼道:"滚开!"接着,他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推,赵婉儿弱小的身躯就像风中的残叶一般被轻易地拨开。
赵显诚没有丝毫停顿,紧接着伸手紧紧抓住戴雁玉的头发,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手中。戴雁玉痛苦地尖叫着,试图反抗,但她的力量远远不及赵显诚。最终,她被硬生生地从床上拽了下来,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丫鬟不顾疼痛,冲进了卧房里,将赵显诚给推开,抱住了戴雁玉。
“反而天了!”
赵显诚脚步虚浮被推了个踉跄,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他看着丫鬟怒极反笑,抓着一旁的凳子就要往丫鬟身上砸。
“不要打我娘!”
赵婉儿从床上跳下来,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向了赵显诚。
赵显诚还来不及站稳,再次被撞到了地上,头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疼得他眼冒金星。
房间里闹出这么大动静,戴垚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
他加快了脚步,往里面跑去。
赵老太爷心头一跳,也急忙跟了进去。
“可恶的贱人!今日若不教训一下,难解我心头之恨!”赵显诚强撑着身体,手扶桌沿,剧烈地摇晃着脑袋,试图驱散那如潮水般袭来的眩晕感。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瘫倒在地的那三个女人,嘴角泛起一抹森冷的笑容。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起一旁的圆形板凳,紧紧握在手中,一步步向她们逼近。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杀意,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而戴雁玉她们三个则惊恐万分地望着逐渐靠近的赵显诚,浑身颤抖不止,却因恐惧而无法挪动半分。
戴垚和小翠快步冲入了房间内,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房间内一片狼藉,三个女人躺在地上赵显诚披头散发拿着一条圆凳要殴打她们。
“畜生!”
戴垚看了看四周,从角落里抄起一支长颈花瓶,将里面的花随手抽出来,朝着赵显诚的脑袋砸了下去。
赵显诚刚才摔了脑袋,加上昨晚酒醉还没完全醒来,他听到动静,反应慢半拍转过头。
看到的就是迎面砸来的花瓶。
以及戴垚那张愤怒的面孔。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