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噔噔”作响,紧接着便见四名身影快速走下楼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着月白色长袍、胡须花白且腰间佩剑的老者。只见他步履矫健,几步便来到静逸师太面前,并向其拱手作揖道:“静逸大师,别来无恙!多年未见,贫道对您甚是挂念。不知您近来身体可否安康?”
跟在老者身后的其余三位年轻弟子也一同躬身施礼,齐声说道:“晚辈拜见师叔祖!”
这三名年轻男子皆身着与风不清相同款式的月白色长袍,每人背后均背负着一把长剑。此剑身较寻常之剑更宽一倍有余,但长度却短了近半,观其外形应属双手握持使用的阔剑类型,确与常见的长剑有所区别。
静逸师太见状,急忙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并微笑着回应道:“无妨无妨,诸位远道而来,快快请坐。咱们本就是一家人,无需如此拘谨,还是坐下好好聊聊吧。”说罢,她亲自引领众人入席就座。
风不清慢慢地靠近静逸师太,将声音压得很低:“此地人员繁杂,耳目众多,不如我们移步上楼,寻一处僻静之所再详谈。”说罢,他转头看向店家小厮,吩咐道:“待会儿劳烦将我们的酒菜送至房中。”小厮闻言,扯着嗓子高声应了一句。
一行人登上二楼,进入风不清所住客房内的会客厅依次坐下。静逸师太转过身来,对着赵婉儿与李行素言道:“婉儿、素儿,这位便是我先前同你们提及过的天山剑派的清风剑客——风大侠。我与他已逝的曾祖父风清扬乃是莫逆之交,以平辈相称。称其为世侄并非因我们同属一门,亦非我年长于他,实则我俩年纪相差无几。”
闻听此言,赵婉儿和李行素急忙起身,向风不清躬身行礼,齐声说道:“晚辈拜见风前辈!”
风不清微微颔首示意,随后目光移向静逸师太,开口问道:“敢问静逸大师此番前来,是否也是为了无锡龙山之事?”
静逸师太一脸淡漠,既没表示同意也没表示反对,只是微微颔首,表示确实打算前往无锡,但究竟所为何事还得看风不清如何解释。
风不清并未察觉到静逸师太的消极态度,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早就料到事关前朝宝藏与大元龙脉之事,静逸大师您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得知这个消息后,我便立刻日夜兼程、快马加鞭赶来此地,生怕耽误了大事。好在按照目前的时辰来看,应当尚未错失良机。”
静逸师太眼见他把话挑明至此,也就不再遮掩,轻点下头应道:“承蒙世侄挂怀,此番倒是辛苦你了。只是不知此等机密要事,怎会传至地处偏远的漠北天山?”
“哈哈,师叔有所不知,此次并非谣言传播得广,而是这则消息自己长出了双腿一般。”风不清轻笑两声解释道。
静逸师太闻言不禁心生好奇,诧异问道:“何出此言?”
“此次之事乃是有人蓄意谋划,特意派遣使者传话给四大门派,邀请大家一同前来目睹摧毁大元龙脉以及揭开前朝宝藏之谜这项伟大创举。若非碍于静逸大师您的颜面,我断然不会应允赴约。”风不清言罢,目光凝视着静逸师太,其意图不言自明,分明是希望静逸师太能够领下这份人情。
静逸师太又岂能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深意,但她早已将前朝旧事故作过眼云烟,如今心境如水般平静。只听她淡淡地回应道:“其实关于前朝之事,历经如此漫长岁月,于我而言已然云淡风轻。只是不知此番究竟是何人传讯召集四大门派呢?”
风不清眼见自己碰了颗软钉子,心知不宜继续纠缠不休,便转换话题道:“据我所知,贫僧这边乃是受徐寿辉之邀而来;少林派则是由南京的朱元璋遣人相请;至于东面苏州的张士诚,则前往邀请全真教派;而南方沿海地区的方国珍,则请来了丐帮作为助力。”
“哦?你说的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此事究竟是如何回事?”静逸师太闻言大为惊讶,她万万没有料到,这所谓的四大门派竟与江南的四支义军有所关联!更让她诧异的是,张士诚居然对此只字未提。想来定是他早已心生戒备,许多事都瞒着自己不曾透露半句。毕竟自从静逸师太决定投靠朝廷之后,想必张士诚也明白他们之间的合作恐怕再难维系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朱元璋麾下有一奇人,名唤刘伯温。此人号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乃是个能洞悉天机、未卜先知的绝世高人。传闻刘伯温有着过目不忘之能,曾在元朝都城的一间书店里翻阅一部天文书籍,仅仅浏览一遍,便已能倒背如流。你说如此神奇之人,岂不是令人惊叹万分?”
李行素听闻此番描述,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道:“刘伯温不仅过目不忘,还能通晓古今未来,莫非他和我一般,亦是穿越而来之人?”这个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继续倾听着对方讲述关于刘伯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