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打从岳灵惜将银黛拽下马时,便早已经被不远处路过的宫人看到了。
但是有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平时银黛在宫中逞凶,基本上宫中的奴才大部分都被她打杀过。
那些奴才碍于身份自然不能将她怎么样,但是如今她被岳灵惜羞辱打杀,那些宫人却可以选择假装无视,心里可还感到大快人心呢。
“想走?银黛公主是不是走的有些急了?”眼见银黛就要离开,岳灵惜翩然移到银黛的跟前挡住去路。
“你想……干什么?”银黛身子一抖,怒狠狠道。
“银黛公主莫怕,我岳灵惜不是大家闺秀,也非淑女。想必京中无人不知。本小姐一向锱铢必较。刚才公主伤了我的人,又出言辱骂本小姐,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将这笔账算清了呢?”
岳灵惜说完,微微一顿,冷笑道:“这笔账算清了,公主想去哪里随意,本小姐绝不阻拦。”
“你……”银黛此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狠狠瞪视着岳灵惜主仆,片刻之后眼见仍是没有宫人经过,她终于放弃了寄希望于通风报信。
“不就是……伤了一个奴才,这个……够付她的医药费……了吧。”银黛无可奈何,最终从腰间摘下一枚月形月佩丢给岳灵惜。
玉佩出手一片冰凉,色泽清润莹透,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作为装饰,一看便知价值不凡。
“勉强过关。”岳灵惜勾唇点了点头,银黛被刺激得差点儿吐血。
她刚才给岳灵惜的那枚玉佩原本可是父皇的心爱之物,当年她几乎磨破了嘴皮子才从父皇那里搜刮来的,试问以父皇的身份可能会将一块普通的玉佩当宝贝吗?
银黛气得血气上涌,心里暗自打好了算盘。
现在她先交出玉佩,等找到皇上哥哥和太后,到时不但要从岳灵惜这里取回玉佩,还有以百倍千倍的屈辱打杀岳灵惜。
看着银黛眼眸深处闪过的一抹狠毒之色,岳灵惜便知其意。她转头将玉佩交给采茵道:“这是银黛公主赔你的医药费,收好了。”
采茵不由一愕,没有想到她家小姐竟然会被玉佩给她。这样玉佩可是玉中精品,原本她还碍于身份想出口拒绝,可是想起之前受教的话。她点了点头收好,心里微微一乐,受了一点儿皮肉伤,倒得了这么一枚极品玉佩,算算还是她赚了呢。
“你……”银黛刚走出几步,发现岳灵惜的举动,一张脸气得涨成了猪肝色。
这玉佩岂止价值连城,没想到岳灵惜竟然连眼眨都不眨就赏给了一个奴才。
一个奴才也配拥有父皇和她一介公主曾经拥有之物?岳灵惜简直是在当面羞辱她!
银黛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将满腔的怒气压了下去。
刚才虽然没有明面交手,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花拳绣腿和岳灵惜差远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她搬来救命,到时还不让岳灵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银黛隐忍怒气就要离开,岳灵惜再一次挡住去路,似笑非笑道:“银黛公主,似乎咱们的账还没算清楚呢,你就这么赶时间了!”
“岳灵惜……你不要……欺人太甚!”银黛面部扭曲,狰狞的面容加上猪肝嘴瞬间叫在场之人无法直视。
岳灵惜抿唇轻笑,“本小姐说过我会锱铢必较的。所以你刚才辱骂本小姐的账是不是也该算一算呢?”
“你……”银黛气得身子发抖,手脚冰冷。
她一向觉得自己的身份可以让她几乎无所不能,可是不知为何此刻站在岳灵惜的面前,她顿时有一种被对方压得透不过去的感觉。
她甚至觉得岳灵惜的高贵、冷傲、狠辣,简直比她更像是一个公主。
当然,此刻在岳灵惜的面前银黛也无力反抗。
岳灵惜最后命采茵掌掴了银黛二十个耳光,算是对银黛之前出言不逊的教训。
银黛自然不允,可是还没等她发作,岳灵惜已经出手如电点了她穴道。
等二十个耳光掌毕,岳灵惜才给她点开穴道。
之后在场的官家小姐看着银黛含恨含泪而去的那一幕,看向岳灵惜时全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脑海里都闪出同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个相府小姐比银黛公主还狠还可怕,以后宁得罪了银黛公主,也千万不要得罪相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