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
都渴望美好的结局。
总有人说我们在十二岁的时候演绎着二十一岁的故事,想一想,好像也的确是这样。
我和星星并不是一开始就坐在一起的。
十年前,那时候我也才是个刚上初一的小孩。
九月一号开学以后的第三周,周一下午的第三节班会课上,眼保健操的声音刚结束,雪姨就已经站在讲台上了。
“周雨彤,你和阮星荧把位置换一下,陆子辰,以后你和阮星荧坐,周雨彤,你和刘博文坐。”
听见雪姨发话,我第一反应是懵逼。
为啥换座位?我和周雨彤聊得好好的。
“你知道雪姨为啥换座位吗?”我拍拍周雨彤的胳膊,她正在收拾书包,已经在做准备了。
周雨彤没有回答,只是跟我笑了一下,然后就带着书包去了第二排。
雪姨已经开始讲起上一周班里的卫生状况不太让人满意,因此流动红旗没有发到我们班,而是给了一班。
所以我连反对的机会也错过了。
周雨彤很可爱,很白净又很文静的一个女孩,笑起来就有两个梨涡在颊边打转,我自认为我们两个相处很融洽,所以我不想和她分开。
谁知道雪姨怎么想的。
因为心里堵了一口气,星星站在我旁边时我就不是很想给她让座位。
“同学,让一让,我想坐里面。”
奈何阮星星同学不依不饶。
“怎么了?还没换好?”
“砰砰砰”的声音停了。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雪姨的注意,她本来正在敲黑板讲重点,看到星星还站着,又朝我看。
我抿了一下嘴,表示自己的不快。但是没办法,座位还是得让,于是我手里的书重重砸在桌子上,不情不愿地把屁股挪开了。
“咋了?你还不愿意?我把学委调到你旁边你还不乐意啦?”雪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了摇头。
雪姨一摇头,头上的卷也跟着晃荡,看着有些滑稽,我没忍住,一下就笑了,“怎么会呢?我愿意!我愿意的!”
见我嬉皮笑脸,雪姨丢给我一个眼神让我自行体会,而我和雪姨斗嘴的时候,星星也落座把书摆好了。
雪姨重新开始讲卫生问题,我和星星不约而同都坐的很板正,空气很凝重,仿佛中间隔了一堵墙。
我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雪姨讲话,终于还是放弃了。
无聊,实在太无聊了。
于是我往桌子上一趴。
我很想像之前一样和周雨彤说话,但身边换人了,而我不是很想和旁边这个人讲话。
周雨彤坐在我斜旁边那一组的第二排,宽大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却很恰到好处,我盯着她头上的粉色蝴蝶结,在想她或许也不想和我分开,因为我们两个很聊的来。
但是有人在捅我胳膊,所以我的胡思乱想被打断了。
“你胳膊能往过点吗?你压到我书了。”
我本来不是很想理阮星荧,但是她一直捅我,我终于不耐烦了。
“你有毛病啊?”我一个猛回头,怒目圆睁,正好对上星星的眼睛。
“你,压到我书了。”
小爷没来得及发火,就看见——我还真压到人家书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麻溜地把胳膊抬起来了。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