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尚武,因而所表演的歌舞皆是以军队阵容为主体,展现雄姿英发,阳刚之气,据传是颂扬其祖上战场时的练胆练志,整装待发,一鼓作气,一招毙命。
我坐得真是腰酸背痛,椅子上仿佛有根刺钉着,真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何会定着不动,唯独楚帝略显慵懒,倚在龙椅上,观望着这舞姿美景,忽而对齐王说道:“二弟,此与东越比,何如?”
齐王轻蔑一笑,仰头续上一杯酒,也不忘多补刀,道:“不如,越人厌佛,宾客之上纵有佛舞,问之皆不语,孰管下有严,孰心中自当有数。”
大殿之上响起一阵豪爽的笑声,齐王这一捧高踩低,可谓是夸到楚帝的心口上,后者很快收敛了些,正了正脸色,道:“那越人真是不自知。”
这两兄弟说话可没把我和夜子悠放在眼里,净说些拉踩东越的话,以此贬低为乐,弄得我的心发痒,想说东越开放之风是包容四海,文化交流,促进增进与和谐,前有李尚下西洋,后有曹贞东结盟……哪里像他们这般封闭,还等级森严。
歌舞消停,军人粗犷歌吼,那是南楚的国歌,感谢开国皇大帝创下盛世,歌颂战场上英勇的先烈,最后一落幕,士兵们放下手中的兵器,拱手向在座的各位,在场的纷纷站起身,丝毫不拖沓,一齐敬酒回礼。
我反应慢些,因为要带上夜子他,而且又不懂这些礼仪,难不成在场的只有我们两个格外突出?亦或者是想吸引楚帝的注意?
我没那么大气派,谁叫我们是人质,就先活得卑微些,受人气,等着滚爬摸打做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