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整个帖子,时非嗤之以鼻,“我可是唯物主义坚定的拥护者,怎么可能会信这种神经病说的话!”
不对劲的物品?
时非笑了笑,真是危言耸听。
“一说到物品,我都忘记打开今天买回来的古董盲盒了。”
时非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满怀期待地走到桌子前,望着桌子上的盒子,喃喃道:“不知道这里面会装着什么东西?”
随即挑了挑眉,动作麻利地扯开盒子上的丝带,打开了盒子。
呃......
“竟然真的是一幅画!“
盒子里赫然躺着一幅卷起来的画,黑色的画轴,泛黄的纸张,中间用一条红色的丝带绑着。
看着眼前略有年代感的画,时非嘴角抽了抽,“那大叔的盲盒里该不会都是画吧?”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应该,毕竟那些盒子也有比较小的,那样的盒子是装不进一幅画。
“算了,先拿出来看看吧。”
他将画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拆掉上面的红色丝带,随后用手轻轻地拨开,随着画卷的展开,一幅红妆美人图映入眼帘。
画中的女子身着一袭红衣,姣好的面容,一副清冷的神情,盈盈一握的蜂腰,单手捏着一副面具,俨然是一位绝世美人。
时非低下眼帘,仔细地端详着,发现这女子的眼睛显得麻木无神,可以说是整幅画唯一的败笔。
可时非越看越觉得别扭,刚刚还觉着惟妙惟肖,现在一看,又觉得画里的女子神态有些僵硬。
“算了,有空拿去让人鉴定鉴定,万一画法就是这样呢?”
可就在这时,窗外一声惊雷炸响,吓了时非一跳。
“似乎要下雨了。”
还未来得及缓口气,又突然停电了,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
时非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照了照,发现电量也不多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充电,居然又遇上停电,真是祸不单行啊。”
“算了,还是找个其它的东西替代一下。”
于是,他顺手拉开了桌子的抽屉,“咦?这里什么时候放了一根蜡烛?还有打火机?难道是房东放在这里的?还是上一任租客留下来的?”
这抽屉里除了一根蜡烛和一个打火机,什么都没有。
“管他呢,放着也是放着。”
此时,时非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点蜡烛这件事上,根本没注意到旁边那幅画中女子的眼睛似乎转了一下。
随着蜡烛被点燃,黄色的光芒顿时亮了起来,洒满了整个房间,在黄色光芒的映照下,一股诡异的氛围蔓延开来。
时非的目光落在旁边的画卷上,“明天还要上班,这画还是先收起来,等哪天有空再挂起来。”
可当他再触碰到那幅画时,如同低血压的人蹲太久站起身一样眼前忽然一黑,顿时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非的耳边忽地响起一道声音。
嘻嘻,我来找你了......
灵魂仿佛失去了重量,缓缓地飘荡着,不知会飘向何方。
如置身于无尽深渊,周围一片漆黑,见不到一丝光亮。
似乎过了千百年,又似一刹那。
忽然,如坐过山车时那一种空间错乱的失重感在脑海里萦绕不散。
“嘶!”
脑袋里的血管在砰砰的跳动着,伴随着一阵头晕目眩,让人格外的难受。
时非猛地睁开双眼,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顿时傻眼了。
“这是哪里?”
昏暗的光线下,勉强能看清半米内的事物。
一条笔直的走廊出现在时非的眼前,大约是展开手臂的宽度,抬头看去,周围漆黑一片,看不到更远的地方,如同深渊般漆黑深邃。
一股冰凉的触觉从地面上传来。
呼吸间,鼻腔里充斥着一股如同陈年旧木上的灰尘般的味道,浑浊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