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活得好好的就是证明啊。”卓类嘻嘻笑着,“现在这顺京的游戏规则不是由我们制定,但是我们可以跟着游戏规则自己玩儿。别家想和黄介合作一是因为这次的失误,但我觉得这次的失误只是一个契机,别家如果想在这个时代继续辉煌下去,他们就必须再寻明主,但现在大商朝依然在,天下还归夜家,即使它已经老延残喘,但气数未尽,如果别家现在就另投别主就难免背上骂名,即使别景雾那小子不要脸,但他好歹也得顾及一下他的祖宗的脸。那么黄介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听完卓类的一段话,阴雪澜声张地露出惊奇的目光,“哇,卓类,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杀人呢,原来你还懂分析天下呢。”
卓类毫不客气地拍了她脑门一下,“正经和你说话呢。”
阴雪澜摸着额头,想了想,接着他的话说,“没错,别家暗中效忠黄介,但在明面上他们的立场并没有变,等他们的立场需要光明正大地摆出来那天时,可能大商朝已经不在,而那时,不管他们是选择继续效忠黄介,还是另投他主,都不会再背上不忠之名,嗯……”她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突然有感而发,“那个别景雾虽然挺卑鄙的,不过不得不承认,比起别家的其他人就脑子多了,怪不得他爹直接越地字谪子,让老二上位呢。”
话题到这里,卓类的注意力突然就挪到了别的地方,此时月亮已经不是那么圆了,但因为刚刚过十五,依然亮着一大半,借着月光,卓类突然注意到阴雪澜脸上的那条疤已经淡了不少。
“咦?你仍上的疤快没了?”
阴雪澜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伸手摸了一下脸,指下的感觉让她也愣了一下,本来那块摸下去的感觉是有些凹凸不平的,可是这时摸时那种感觉轻了不少,虽然还有些印,但已经快要感觉不到了。
卓类这时拿出自己那亮得可以照人的短剑递给她,“你自己看看。”
阴雪澜接过来,把短剑与脸平行,微一侧脸,果然看到脸上原本颜色很深疤痕已经淡到快要和原本的皮肤一样的颜色了。
看了一会儿,她把短剑还给了卓类,说,“被袭击的那天晚我们春儿在之前遇到过那个颜漠轨,他给了我一小瓶药膏,当时我也没在意,都快要忘了,是春儿提醒我,让我试试的,没想到还真有用。”
卓类惊奇了,他不是惊奇的这药膏的神奇,而是惊奇于乐春儿居然愿意用外人给的东西,还是一个敌我不清的人物。
看着他的表情,阴雪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也不想多解释,他们这一伙人都有着自己的过去,但他们谁也不会去问谁,这事牵扯到春儿的过去,她并不想多说。
只是说,“春儿说以前用过这种药膏,很是神奇。”
卓类点点头,他的好奇点迅速转移,原来坐着,这时又跳着站起来,然后蹲下,一脸的兴奋,“哎哎,你说那个颜漠轨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就他身边的那个黑衣服的太带感了,感觉和他拼一架,我可以一个月不找大姐姐玩。”
阴雪澜鄙夷地看着他,“你能别这样说话好吗?你这样说话会让我觉得比起大姐姐,你更喜欢和大哥哥玩,就像那个颜漠轨一样,喜欢找小男童玩的变态。”
“那人是挺变态的,不过人家没是变在这一点上,人家是想把你们大商朝的子民玩在手掌心里头,你看人家一大清早一段不真不假的话,不就把黄介和别家扯到一块儿了?给大商朝的皇帝埋入祸根不说,还给你们阴家找了个不小的麻烦呢,你的小命都可能因为他的一个变态的小举动而没呢。”
阴雪澜慢慢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现在他有什么目的,暂时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眼前的事解决,其他的,以后再说。”
阴雪澜小的时候总会问父亲,武林在哪里,江湖有多远,那时父亲总是这样回答她:武林就在眼前,江湖就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