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阴雪澜本应该起个大早,好好准备一番的,可是结果睡过头了,最后连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就朝着皇城去了。
阴光和卓类跟着她一起出门,这一次她没有阴止,她钻进了马车,然后说道,“我们是先去相府,和黄介一起入宫,还是直接去皇宫?”她问阴光。
昨天晚上只听阴光说是要和黄介一起入宫,却忘了问怎么一起。
“他让我们辰时的时在皇城门外等他,不过这个时候……”阴光抬头看看太阳,这个已经快要巳时了吧。
阴雪澜“哦”了一声,又钻进了车里,她其实还有些没睡醒,每天早晨起床对她来说是最困难的事。
黄介早就等在了皇城门下,在他到来时,阴雪澜居然没有在这里等他时他就相当不悦了,可更没想到的是阴雪澜居然还敢让他在这等着。
其实他当然可以自己先进去,到时让阴雪澜被掠一会儿才好,可偏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位偏要在城门口等着,说什么他害怕一个人去见皇帝,非要有个人陪着才好。
难道他不是人吗?
黄介在心里谩骂着,但他可以把阴雪澜摆在一边,却不能把颜漠轨留置在这,他是一国来使,虽然并非正式,但皇帝现在要亲自见他,就说明对两国关系,皇帝有了新的想法,那么他便更不能怠慢了。
就在黄介濒临爆发的时候,一辆马车慢悠悠地姗姗而来,看那马车的速度,黄介心头被怒火重重地一堵,头顶头能冒出烟来。
等马车在城门下停了下来,阴雪澜从车上跳下,一眼先看到的是颜漠轨,她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看向黄介,似乎相当的惊讶,“相爷一直在?”她以为他早就不可能等她了,肯定派个人在这里引她入宫,却没想到他居然自己等在门口。
“阴公子好大的谱,是不是想让皇上也等着你驾到啊?”黄介这回真的气火了,压根忘了装模做样了。
的确是自己晚了,阴雪澜也没有反驳,她笑了笑,“相爷恕罪。”
这时一旁的卓类笑嘻嘻的说,“皇帝不是说要己时末才要见人吗?这还没到时间吧?莫不是相爷把自己当皇帝了?因为一直是你在等的啊?”
在卓类眼里,他看不顺眼,皇帝也只是一个,至于黄介,他压根就没放眼里。
阴雪澜回头没什么诚意地斥责了一句他,“卓类,别胡说八道。”
这时颜漠轨在一旁突然笑道,“是啊,别胡说八道,人家皇上是万岁,相爷只是九千岁而已。”
阴雪澜嘴角一抽,然后看向黄介,黄介的脸色已经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了。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看了一眼卓类,然后看向他,“阴公子,皇上只是要见见你,这皇宫之内,要不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进的。”
阴雪澜回头看了阴光和卓类一眼,阴光给了她一个小心的眼神,卓类则跳到了颜漠轨后面的海子身旁,搭着他的肩膀,“那这哥们儿也不能进吧?不如咱们在这皇城外打上一架,消磨时间?”
海子懒得理他,他就在人家旁边上窜下跳的,阴雪澜看不下去了,她上前几步,拉着他系在腰间的红色腰带,把人给扯了回来,“别给我丢人现眼了,老实在这等着我。”
卓类这时转头看了黄介一眼,低声说了一句,“我总觉得这皇城的大门就像个怪兽,就你这小身板被吃了可能都不能被人发现。”
阴雪澜明白他的意思,同样低声说道,“放心,现在黄介还不会拿我怎么样,在这等着我。”
卓类似乎是听话了,安分地走到了有光身边站着,不笑嘻嘻的样子还是会给人一种不怎么正经的感觉。
“相爷,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