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看热闹的人顿时鸦雀无声,大多都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但这当中也有一部分被刚才那一幕惊呆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个白衣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刚才阴雪澜和卓类提及的那几位看着那个飘然走进客栈的白影若有所思。
良仪山问同道而来的亲家风群,“风兄,你看出这人是什么来头吗?”
风群摇头,“我看那人不像是中原人,你没注意到,他眼睛的颜色?”
良仪山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注意到。
“刚才我晃了一眼,他的眼睛似绿色的,我不太确定,而且他了没出手,我们了看不出他的路数,只不过这内力可说是霸道至极,如此年纪,便有这么深的内力,几年之后可想而知。”
两个打架的都被震伤了,此时都由自己的同伴扶着走了,街上人的人群也渐渐的散了,大部分人只是对颜漠轨惊鸿一瞥,恐怕他换件衣服就记不住他的长相了,只不过那一瞬间的内力外散却让人不由印象深刻。
在无事的时候,阴雪澜是个懒散的人,她觉得身体可以能不动就不动,脑子动就行。
所以,这天下午她一直都没有出门,连午餐都是在房间内吃的。
而卓类像是怕她反悔似的,居然赖在她房间一下午,让他滚出去,他就在床上打滚耍赖,让她都没有地方躺着,跟他说男女授受不亲,他还夸张地大笑,说在他眼里,她压根和女人扯不上关系,气得她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但想着不要再惹人注目还是放任了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卓类从阴雪澜的床上爬了起来,而此时阴雪澜正躺在掌柜的特意为她准备的贵妃椅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只是闭目养神。
“哎,醒醒。”卓类踢踢椅脚,贵妃椅因为他的动作动了动,椅上的人眼睛并没有睁开,却开口说话了。
“天还没黑呢,你急什么急。”
“放屁,我饿了,我要下去吃饭,你也跟我一起下去,别到时我还得提拎着一只睡不醒的猫。”
卓类一边叫着,一边不客气地揪着她一缕发丝儿,疼得她只得睁开眼睛,拉住自己的头发,免得头皮被他拉掉。
阴雪澜半眯着眼睛坐下来,看着卓类的样子好像还没睡醒,“卓类,我发现阴伯不在这里,你更放肆了,我是你老板,对老板要有应有的尊敬明白吗?不然我扣掉你明年整年的薪奉。”
“除了扣我薪奉和不让我找大姐姐,你还有什么手段?告诉你,凭我卓小爷的手段,没有钱一样可以和大姐姐玩。”
卓类老实不客气地把好从贵妃椅上拖了下来,阴雪澜身不由己地下地来,“混蛋你放手,我鞋还没穿呢。”
卓类回头低下头,一看,果然她就穿着个袜子站在地上,不由翻了个白眼,但手还是松了,“那还不快穿?”
阴雪澜扫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坐下来,一边穿腰穿鞋一边说,“知道的以为你是找仇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找失散多年的亲爹呢。”
她的语调悠缓,而穿鞋的动作慢得堪比老牛拉车,卓类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当下不气反笑,“大小姐,你这是想让我给你服务?”
阴雪澜还没有回过劲儿来,只见他猛地弯下腰,一手拿起一只鞋,一手抓住她的脚踝,只一下就把鞋套进了她的脚上,一边一只,动作行云流水,只是个眨眼的功夫,鞋已经穿上,人也已经站了起来。
阴雪澜顺着他站起来的动作抬眼看向他,双眼满是错愕,而他则一脸得意又施恩的神情看着他,“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卓小爷帮着穿鞋的,老板大人,你应该觉得荣幸,并且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