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小刘洪来了。”

“她娘死了他当没事人一样，还去放羊啊。”

“他是傻子，你不知道？”

“真可怜，人又傻，还没了娘，往后的日子咋过咧。”

“听说她娘勾引刘大意，被大傻碰到没脸面对才自杀的？”

“嘘嘘嘘，别说了，小心大傻听到过来揍你。”

刘洪打小独处，听力异常的好。他听到这群八婆这样说他母亲，他气冲冲的走到她们面前，脸涨得通红，但身体好像被什么封印住了，没有向前。这时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了，他恨这群该死的八婆，更恨不争气的自己。最终还是跑开了。背后传来阵阵嘲笑声。他跑了，继续跑，继续逃避，逃离。

他到了羊圈，把羊放出来。路过宰羊棚，地上滴满了羊血印。几把不同用处的刀具随意的放在一边，他定住了，望出了神。突然有什么东西碰自己大腿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两只羊打架碰到自己。他举起羊鞭往空中抽了两下，把羊往山上赶。

没走多远，在路口正好碰上刘大意，两个人都吓一跳。很快刘大意稳住了神，冲刘洪露出坏笑，走了几步回过身来面向刘洪，用手摸摸自己的下体，笑笑，走了。刘洪把手里的羊鞭攥得吱吱响，狠狠地向天上抽了无数下，边抽边叫，一不小心摔倒了，腿摔破了一块。他抱着胳膊在那哭。

晚上，收了羊，回家。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

第二天一早，刘洪去母亲坟上磕了三个头，拎起布袋子就去放羊路上。商店边的八婆不敢在刘洪边上出声，也许是因为昨天被刘洪吓到，也许是因为刘洪今天神情很可怕，那种陌生的神情。

刘洪把羊放到山上，自己往山下走。

此时，羊还在山上吃草，刘大意还在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