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如此嚣张跋扈,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就敢公然强买强卖!难不成是觉得背后有人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贤王一边说着,一边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不愉快经历,目光落在身后的钱通判身上,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怒意,厉声呵斥道。
钱通判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仍然不知死活、还在给自己使眼色的金管事。
而此时此刻的金管事,得知自己遇上的竟然是一位王爷之后,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双膝跪地不停地磕着头,仿佛捣蒜一般。
他惊恐万分,浑身颤抖不止,一边拼命求饶,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站在一旁的钱通判,哭爹喊娘地哀求道:"姐夫,救救我啊!都是那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惊扰到王爷,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钱通判额头上冷汗涔涔,双腿也像筛糠一样瑟瑟发抖。
他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移步到贤王跟前,低眉顺眼地躬身施礼,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王爷请息怒,这个金管事乃是下官的小舅子,他一时冲动冲撞了王爷,实在是罪该万死。还恳请王爷念及下官微薄的情面,高抬贵手饶恕他这一回吧。"
贤王见状,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嘲讽道:"身为朝廷命官的亲属,不想着为民造福也就罢了,反倒纵容这厮欺压良善百姓,简直就是给朝廷抹黑!"
收到钱通判的眼神暗示,金管事不住地叩头谢罪:“王爷教训得是,小民再也不敢了。”
钱通判凝视着妻弟求饶之态,心中涌起厌恶之情,甚至觉得不忍直视,遂迅速将目光移开。然而,他不经意间扫视过那批粮食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似乎想起了某些重要之事。
他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忽而开口道:“王爷,下官的小舅子虽行为不当,但其所言不无道理。前些时日,矾山县雇镖师押送税粮,途中遭人劫持,损失惨重。
据下官所知,那批被劫走的税粮数量巨大,足够数千人吃上一年有余。虽然已经查出镖师中有奸细,并对他们进行了严惩,然而这些丢失的税粮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至今仍毫无踪迹。而此刻突然出现的这批粮食,实在是让人心生疑虑啊……”
林婉瑜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紧。她想起之前得到消息,家人还还怀疑自己的父亲和外祖父都停留在矾山县,如今又涉及到镖师和税粮之事,不禁担心起他们的安危来。她暗自祈祷着,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巧合。
林文宏听到此事,却不及林婉瑜冷静,当场就想上前问个清楚,却被林婉瑜拦下了。
兄妹俩的小动作,并没有人留意。
而贤王闻言此时,脸色微微一变,脱口而出,“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了钱通判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
钱通判见状,急忙躬身回道:“下官岂敢欺瞒王爷。此次押运税粮的镖局名为威远镖局,在江湖上颇有名望,向来以信誉着称。谁能料到竟然会发生如此变故,下官当日便已将所有涉事之人全部拿下,严加盘问,但最终还是未能查到这批粮食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