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这边请。”
卫长斌主动起身,示意自己左手边的空位。
赵伯正要说话,余光扫到旁边的长孙月,顿时愣住。
他呆呆的看着长孙月。
长孙月同样看着他,她想瞧瞧这位老人家有何特别之处。
可惜,比起旁边的江北澈,真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年人。
充其量就是身子骨比同龄人好。
长孙月没了兴趣,收回视线。
赵伯一步一步的走来,坐在凳子上,依然看着长孙月。
他的眼中带着一种茫然之色,“你……你……”
江北澈发现不对,出声问道:“赵伯,怎么了?”
赵伯道:“我好像见过这位姑娘。”
江北澈眼神一凝,转而看向长孙月,眼中带着询问之色。
长孙月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能,我绝没见过你,这是我第一次来三门镇。”
关于这点她极为自信。
她家在北方,若非为了追那妖女,她压根就不来这定阳府。
而江北澈和这老伯明显南方人,若非机缘,双方根本不可能见面。
江北澈道:“赵伯,你在哪里见过她?”
赵伯摇摇头,“想不起来了,我这头……嘶……疼的厉害……”
他突然双手按住脑袋,脸上写满了痛苦。
仿佛有人拿着一把锥子在搅动他的脑浆。
江北澈连忙劝解,“赵伯,想不起来就算了,或许是认错了,天下长的相似的人也不少。”
卫长斌也道:“这倒没错,我闯荡这些年,还真见过几次。”
赵伯点点头,不让自己去窥探自己脑海中的那片迷雾。
他放下双手,痛苦渐去,却下意识的说道:“狐。”
江北澈道:“胡?”
卫长斌道:“虎?!”
相近的发音,模糊的声音,让两人空耳,听岔了去。
两人相继问了一句。
赵伯却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兴许真是我看错了。”
接着便是觥筹交错,赵伯感谢卫长斌之前对他们爷孙的照顾。
而三人谁也没有发现,长孙月的眼神在赵伯说出那个字后瞬间变了颜色,但又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她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喝酒吃菜,其乐融融。
水月堂的伙计也走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整理好的符纸,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龟孙子,趁他摔倒的时候,来了一招顺手牵羊。
导致符纸少了十几张。
“江小爷,符纸被人偷了,我没抓到。”
江北澈笑道:“无妨,这不关你的事,这三两银子拿去找个郎中看看,别有什么内伤。”
伙计千恩万谢,这可是他一个月的工钱了。
他拿着银子在手,却也没有走,反而面露难色,眼神一直打量大碗喝酒的卫长斌。
卫长斌有所感,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说来说去,就是因为自己那一撞才让伙计将事情办砸。
符纸好捡,可流失的墨汁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