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可恶的恶魔幻象都被镇压解决了。
只是陆然还是头疼得很。
他感觉自己好像也被幻象侵袭了,心里动荡不安,满脑子都是那朵魔樱摇摇欲坠、颤抖不已的画面。
“呼……”
“师父真是个妖孽啊!”
陆然吐出一口浊气,放下紫色纹理的玉简,情不自禁地低声嘀咕。
他刚才发现,那个恶魔幻象比起刚开始好像更大了一些。
会不会是因为他两次驱除得不够彻底,才让对方变本加厉呢?
“嗡~嗡!”
正思索间,紫色纹理的玉简又震动起来。
陆然知道这次肯定是李诗诗,于是直接注入真元打开了。
果然,李诗诗那完美无瑕的御姐脸庞出现,嬉笑着问:“师兄,是不是等得有点久了?”
“没有!”陆然摇摇头。
这能算等吗?
师父宁婠刚解决完恶魔幻象,李诗诗就出现了。
这样的场景,不能说只是巧合,只能说衔接得极其巧妙,几乎无缝对接。
李诗诗半眯着美丽的眼睛,兴奋地说:“这么说来,师兄的第一次给了我?”
“什么第一次给你了?”陆然翻了个白眼:“只不过是用了紫色纹理的玉简罢了。”
自家师妹张口就是这样的猛料,还是一点都没变。
当然,陆然没说其实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用这种玉简了。
而且还是师父截胡了她。
李诗诗趴在玉枕上,美眸中深棕色和红莲色的光泽交织,轻启薄唇道:“师兄,你看我这套烟笼纱裙合身吗?”
听故事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攻略自己的师兄。
听到李诗诗的话,陆然看向眼前的紫色纹理玉简,顿时无言以对。
只见她身穿一件鹅黄色的抹胸纱裙,隐约可见淡紫色的单薄内衣,以至于饱满柔软的轮廓描绘出一道诱人丰盈的弧线。
而且顺着视线向下看,还能看到那双裹着冰蚕黑丝的修长玉腿在不停晃动着。
陆然面无表情地问:“你这样穿是来听故事的?”
李诗诗美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反问:“听故事就不能这样穿吗?”
“况且这样穿着睡觉比较舒服,我已经习惯了。”
她刚才注意到自己师兄愣了一下,自然明白这样的穿着肯定极具吸引力。
陆然轻轻叹了口气:“随你吧!”
师父宁婠刚才已经来了一个望梅止渴。
现在李诗诗也是这样?
关键是还穿着同样款式和颜色的新款内衣。
你们不会是心有灵犀,故意的吧?
这一幕,还真应了师父说的话,心境的磨砺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长久坚持。
李诗诗纤细的手托着光滑的下巴,看着紫色纹理的玉简,催促道:“师兄,我准备好了!”
“你可以把你的第一次给我了。”
陆然翻了个白眼,没理她这撩人的言语,开始讲故事。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讲的是《仙三》的故事。
主角不是景天,而是景天的前世——姜国太子龙阳。
陆然对这个故事印象深刻。
或许说,是对那个等待千年只为与王兄重逢的姜国小公主印象很深。
——千年等待,万年孤独,一瞬温情,最后还是孤身一人。
故事开头,讲的是小龙阳和龙葵一起长大,有着美好的童年。
李诗诗笑容满面,忍不住开口说:“师兄,这有点像我们两人!”
她和陆然从小也是这样,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最关键的是,自家师兄对她极其宠爱。
陆然笑道:“如果你能像龙葵那样温柔乖巧就好了。”
李诗诗认真地点点头:“原来师兄喜欢我温柔乖巧一些。”
陆然:???
他是这个意思吗?
陆然摇摇头,继续讲下去。
当讲到长大后,龙阳将姜皇后为未来的太子妃绣的广绣流仙裙送给龙葵时,李诗诗恍然大悟:“原来这广绣流仙裙还有这样一个故事?”
接着,她轻轻咬着嘴唇,满怀期待地说:“我生日的时候,师兄能送我一件广绣流仙裙吗?”
从这个故事中,她明白了这件广绣流仙裙有着不同的意义。
“到时候再说吧!”
面对李诗诗的要求,陆然沉吟了一会儿,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故事并不长,很快讲到了当时姜国国力衰弱,杨国打算吞并姜国。
于是姜国请求齐国援助,但齐王开出的条件是,姜皇后必须绣出齐国的山川社稷图,才会派兵援助。
为此,姜皇后日夜赶工,却因劳累过度生病,在作品快要完成时去世,姜王伤心欲绝,随姜皇后而去。
得知这个消息后,齐国翻脸撤兵,杨国军队趁机入侵。
为了救国,龙阳开始铸造魔剑,但要制作它,必须用处女之血。这时,龙葵站出来,愿意以身殉剑,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身为国君的龙阳坚决拒绝了龙葵的恳求。
最后,直到城破,魔剑也没铸成功,龙阳战死沙场,龙葵跳入铸剑炉自尽,魔剑因处女之血而成,从此留在了魔剑中。
听到这里,李诗诗心中生出悲悸,难以接受:“怎么会这样?”
陆然轻声安慰道:“世事就是这样,有好有坏,有喜有悲。”
“后来,跳入铸剑炉的龙葵,因为执念不散,灵魂被封印在了魔剑中,后来被镇压在了锁妖塔里。”
“蜀山的锁妖塔也关押着各种妖物,为了保护自己实现再见龙阳的执念,她分化出了红蓝两种性格。”
“蓝色是胆怯温柔,红色是凶狠暴躁……”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李诗诗也睁大了眼睛。
许久,陆然看了她一眼:“故事讲完了,也该休息了!”
“嗯!”还沉浸在故事中的李诗诗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随着紫色纹理玉简上的光芒消散,慕菀栀的表情极为复杂:“师兄是不是看出了我们的事?”
李诗诗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么说?”
慕菀栀说出心中的想法:“你不觉得故事中的龙葵分化出两种性格,是在暗示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