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模样看起来是如此的优雅,如此的端庄,好像一阵和风细雨一样,到底是太后娘娘宫里出来的,非同凡响,燕雪竹看着这嬷嬷,知道嬷嬷有话要和刘澈说的,点点头,回避了。
“娘娘让您过去,立刻!马!”这已经是命令式的口吻了,看起来昨晚的事情,酒量太后娘娘也是知道了,刘澈点点头,拽开步子一马当先朝着前面去了,至于这嬷嬷倒是让刘澈给丢在了后面。
对面流云轩的翡翠越看越是感觉怪,在刘澈去了以后,立即笑眯眯的出来了,“小郡主,小郡主,您在这里做什么呢?奴婢的娘娘给您准备了一个小玩意,奴婢老早想要孝敬给您了,今日里得空,奴婢这去给你拿。”
其实,哪里有什么小玩意啊,不过是开场白罢了。
“我不,不不要了。”明显的,她看去怏怏不乐的,翡翠是个最会察言观色的,当下也不去找什么小玩意了。
至于燕雪竹,哥哥楼临霁已经说过了,莫要在帝京随便收任何人的礼物,很多年之前,几个妃嫔之间送礼物,害死了不少人,这帝京的尔虞我诈,哪里是燕雪竹这等一个女孩能理解的。
燕雪竹不愿意到流云轩去,翡翠看到这里,也作罢了。
燕雪竹在外面走了走,感觉无聊透顶,也回去了,心里面那秘密好像沉甸甸的石头似的,压的燕雪竹简直喘不过来气儿,她的心情不怎么好,这秘密却不能告诉任何人。
连哥哥楼临霁问起来,她也只能支吾其词,楼临霁觉得怪,看着小妹身的伤口,不禁浮想联翩,燕雪竹懵然坐在屋子里,哪里都不去,握着绣品,想要做绣品,却感觉连针头线脑都拿不起来。
跟着,燕雪竹埋头痛哭,“呜呜呜,呜呜呜,”燕雪竹哭的很是痛苦,看到这里,旁边的几个丫头子立即劝诫起来,不说好话也罢了,这好话一说,燕雪竹哭的刚刚还要汹涌澎湃了。
看到燕雪竹如此这般的哭,丫头们诚惶诚恐的请罪,屋子里面一片蜩螗沸羹之声。
这边厢,刘泓未能归来,刘澈将消息汇报给了太后娘娘,按理说,太后娘娘已经老了,安富尊荣的日子过得多了,较习惯于接受好的消息,至于那不好的消息,太后娘娘听到耳朵里,不禁瑟然。
她想不到,刘泓会遇险,更想不到,刘泓罢朝的后面有这样的玄机,他是真的以为刘泓病了,真的以为刘泓身体不好,这才不朝的,但现如今看起来,事情的n才展开呢。
“真是岂有此理,我泓儿,丧命在山崖之下,原是因为她,真是岂有此理啊。”太后娘娘气坏了,一巴掌落在桌面,旁边的嬷嬷看到这里,唯恐太后娘娘身体气出个好歹,立即过来给太后揉后背。
太后娘娘点点头,心情变得沉郁了不少,“澈儿,你的人可还在外头翻山越岭的找呢,已经一天一夜了,哀家想起来心神不宁,有什么结果,但凡是好的,亦或者说不好的,早早的告诉哀家好,让哀家也老早做一个准备。”
“孩儿知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群龙无首,很快会哗变的,依照哀家的意思,你且去料理料理国政,莫要荒废了。”太后娘娘这样说,刘澈受宠若惊,“母后,这这如何可以呢?儿臣并不能僭越去做这个的,儿臣不能,不能啊。”
“澈儿,只是要你代理一段时间罢了。”太后娘娘沉痛的叹息,抽噎了一下,用帕子轻轻擦拭眼角,她向来是一个坚强的贵妇人,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用最快的时间,将这一切悲剧都接受。
这悲剧毕竟已经落幕了,要是刘泓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且让刘泓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去面对未来的种种,好的坏的,不测之类,他的心情一点儿都不好,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说服自己,让自己去接受。
“这”刘澈还是很为难,但是太后娘娘这边已经有了办法。“莫要着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呢,你莫要让你的人松懈,大概很快会有眉目的,你在珠帘红藕临朝好。”
“好在,泓儿的声音和你的声音较相似,是不会让人识破的,你去吧,从悯明日里开始,立即临朝,莫要让哀家担心。”他这样说,刘澈点点头,朝着外面去了。
他的内心丝毫不平静,虽然说,很多年前的很多年前,想要做帝王了,但今时今日,这帝王的荣宠,这帝王的桂冠,这样轻而易举的落在他的头,她呢,却好像不能承受一样。
还是,那想要做帝王的欲念,仅仅是自己心理扭曲以后,和刘泓在力量的争逐,想要和刘泓一较高下呢,她的心情很沉痛,那种沉痛与悲凉却是任何人都不能体味的。
至于薛落雁,还是完全不知道究竟刘泓去了哪里,反正无论刘泓去了哪里,总是不会过来的。
薛落雁已经逐渐的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状态,刘泓一想起刘泓,她的心莫名一凛。
这片刻,卫可期过来了,给薛落雁瞧病,其实,仅仅是安胎罢了,“啊,张开嘴巴”卫可期看着薛落雁,薛落雁这才回过神来,将嘴巴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