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从西域来的菩萨蛮,她们的舞姿翩跹,美妙的很,有从其余国家送过来的红葡萄酒,有美丽的女孩做歌姬,为每一个到来这里的人都称心如意的服务。
最主要的是,这里的女孩并不如何轻佻,她们看上去色眯眯的,但与客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情感,一丁点儿没有浮夸的意思。
“我如何就不能来这里呢?”他问,握着酒杯,轻轻看着酒杯里的酒水,那酒水简直好像是凝固在酒杯里的碧玉一般,那样美丽,他没有喝酒的意思,仅仅是那样平静的看着。
“你是天潢贵胄,自然不应该来这里的,这是我第一个不可能。”女孩一面说,一面盯着白衣男子的面上看。
“那么,第二个不可能呢?”
“按道理说”虽然,对面的白衣男子回答的时间,是那样的不动声色,但她好像还是看出来端倪,不禁微微一笑,续道:“你这种人出门,一定是前呼后拥的,但奇怪的是,每天好像都是你一个人。”
其实,并非如此,每天到来这里汇报事情的人也大有人在,不过他们来得快,去的也快,话说完了以后,他们就离开了,并不敢在这里逗留的。似乎,他喜欢的也是一个人凝神静思。
而不是,很多人都掺合在一起,七嘴舌的嘈杂,他的面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离奇的笑痕,盯着对面的白衣男子看,白衣男子又道:“那么还有第三个不可能呢?”
“你不可能好端端的,传言中,你已经残废了。”女孩盯着面前的男子看,显然,这叫做琵琶的女孩还是独具只眼的,首先,将白衣男子与其余大众的人分开了,看出来白衣男子是天潢贵胄。
并且,已经看出来他是和刘泓有瓜葛的人,但现下让琵琶百思不解的是,刘泓明明已经残废了,但这白衣男子呢,却好端端的,真是奇怪的很啊。
她不小心将刘泓与面前的白衣男子混淆了,但是之前一切的观察居然都是正确的,白衣男子笑了。
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夜色,华灯初上了,外面一片里流光溢彩的光芒,白衣男子轻笑道:“你到底还是厉害,你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过有的说正确的,权且认为是你的运气好。”
“有的说错了,也权且认为是你的运气好。”
“嗯?此话怎讲呢?说对了自然是奴家的运气好,但说错了呢,居然也是奴家的运气好吗?”这女子很迷惘的看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空洞的一笑,那冰冷的眸锐利的盯着女孩看。
“你刚刚已经说正确了一半,你要是将另外的一半儿也全部都说正确了,你这样聪明的人,必死无疑。”白衣男子恐吓。
本以为这女孩会露出恐惧或者惶惑的神情,孰料,这女孩仅仅是静悄悄的一笑,淡淡然的说道:“奴家从到平康里的头一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至于您对奴家的恐吓,奴家完全没有丝毫的感觉。”
“孤生气起来,天下缟素。”
“原来你果真是刘泓啊。”琵琶笑眯眯的神情,紧跟着捂住了嘴巴,吃吃的笑着,说道了:“都说只爱一个人,我总感觉那是没有可能的,世界上哪里有不偷腥的猫儿啊,更何况女孩和女孩都不同”
琵琶沉吟道:“但今时今日,我见了你,才知道了,他们说的,或许是确有其事了,你非常不同凡响,你与其余的男子的确也截然不同,你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
“这是夸奖吗?”白衣男子道。
“自然是。”女子握着琵琶。“你喜欢听音乐吗?为为你弹奏如何呢?”
“你刚刚说的都正确,但孤却不是刘泓,孤非常讨厌刘泓,至于孤是谁,孤想你也没有必要知道了,有时候,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才是自掘坟墓的根源呢,你也明白?”
“奴家心知肚明,所以一切都点到为止啊。”女孩笑吟吟的握着琵琶,调弄好了音色后,扬眉问道:“您想要听什么呢,您说出,奴家给您演奏。”
“琵琶弹琵琶,琵琶演奏一曲十面埋伏为朕,如何呢?”他问,面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痕,女子连连点头,将那十面埋伏弹奏出来,十面埋伏的音乐,初初起音,听上去是非常平静的。
但很快的,这平静就彻底的打破了,好像四面楚歌之中,一个英雄冉冉升起,好像周边存在很多潜存的危险,好像潮水蜂拥而至,好像马蹄声纷至沓来,好像遇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一都呈现在了面前。
那音乐是激越的,噼里啪啦,让人一听,简直恐惧,那音乐是沉默的,在沉默里却蕴藏一种不可言说的奇怪,女孩弹奏的很尽兴,白衣男子听的也很认真。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