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中,一个娇影颤抖的走出。
杨青青满脸泪痕,她看着殷书道:“这不是你一走这么多年的理由,娘亲卧病在床的最后一年里,嘴中每天都喊着你的名子,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让当时仅三岁的我铭记到现在。我和以前的你一样,也羡慕的看着别人的爹娘,若不是师父收养了我,可能我早已不知死在何处了。”
殷书转过身道:“我这次回来便用余生来补偿你。过几日和我离开,好吗?”
杨青青摇了摇头,坚定的道:“不,师父还卧病在床,村子周围还有那么多土匪,我不能走。”
殷书暗自思付道:“第二件事容易,不过第一件……”
仙术中虽有许多大神通,但为人续命一事极难,就连柳奕元也只悟出了一点点。
“也罢。”
殷书想了想,翻手间一粒丹药出现在手掌上
“此为还阳丹,可以让你师父在一年之内,如常人一般无二,到时与我们一起离去即可。至于土匪与村子之事,我自有办法。”
说罢,他又取出一个玉佩递与杨青青道:“这个玉佩,会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玉佩一旦碎掉,我会立刻感知到你的方位”
看着玉佩,杨青青突然想到了什么,悄脸一红开口道:“能不能给那位陆大侠也准备一个。”
一阵风儿乱过,夹带着女子的声音流浪向远方,也带走了她的相思与情长。
人间多少悲情事。一切尽在江湖中。
远处,韩墨的身影从枯枝上一闪而逝。
来年春,便又到了杨树青青的季节了。
东方的天空微微明亮,泛起一抹鱼肚白。
熟睡的众人突然被一阵隆隆的鼓声震醒,一个个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皆不知发生了什么。
正在炼化体内内力的韩墨,此时也疑惑的睁开双眼。
村头处,当先一个汉子勒马而立,其旁不远处有人用力敲一架破鼓。
那鼓虽破,发出的声音却如阵阵惊雷。
当先的那汉子狞笑道:“各位当家的,那姓杨的老头子已经一年没出现过了,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就算没死,咱今日这么多兄弟,累也得累死他那一把老骨头。”
他后面,杂杂乱乱的挤了约有百人,在汉子与这百人中间,还一溜儿排着八个人。
其中有一个尖嘴猴腮的老人细声细气的道:“这么些年了,咱们各家终于团结一次了,要早这样,还至于让那姓杨的砍去那么多弟兄吗?”
又有一个汉子抢过话道:“周围的几个村子,我都不知抢过多少遍了,就这个村子没来过了,咱们快些开始吧,我已经等不及想看看这里面的妞长什么样了。”
当先那汉子正要发话,一阵指风袭来,那汉子肩膀出现了一个血洞,身体也被带的落下马来,那马儿受了惊,嘶啸津的叫着跑开了。
“弹指成风!”汉子吃痛的站起身来,心中暗暗震惊其后百人更是大乱。
弹指成风,若非内力极其深厚之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景如城外虽有着不少土匪寨子,但聚集在荒凉之地,武功自然也高不到那去,只是一些最末等的人而已,再加上多以来,各寨之间争斗不断,导致分散严重,所以杨青青的师父以野修的路子,也能在这些土匪中,守得村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