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上午,阿利国正南区大州市南城公园内,同往常一样热闹非凡,虽然都是些年纪较大的大伯大妈,但他们心中幸福的激情总是不停澎湃着,因而都显得非常活泼快乐,因为活泼又快乐,便总是面带笑容,有说有笑,有的还连蹦带-跳,使得公园充满生机好不热闹。
但在公园靠边的一条长凳上,有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女却截然相反,很不高兴,还间或激烈的争吵着。男的一脸的无奈,女子则一肚的不满。
男人无可奈何道:“郭珍丽,我的好珍丽!我已听你的,为了你,我已与老婆离婚了,并把她打发出门,说了永不相见。又把两个孩子都交给了我爸妈,你还要我怎样?”
郭珍丽听了男人的话,还是一肚子的不满道:“柳冬生,你老婆的问题只是一个小问题,你的两个小家伙才是大问题。你以为现在把他们交给你爸妈就没有问题了吗?他们两个不吃不喝不穿吗?长大了要读书要成家得多少钱?还有更重要的,我不愿当别人嫉恨的后妈。我要清清静静地生活,我要我们共同专心专意地抚养我们自己亲生的孩子。还有你那丫头太机灵了,像她娘,肯定和我搞不好,还和我是个大对头。那天看我的眼神,吓了我一跳,我一直忘记不了——狠毒又狡猾。我现在一看见她就很不舒服,要是生活在一起,就是只经常见见面我就会烦躁,甚至还会很伤心。你要把他们干干净净处理掉,以绝后患!”
柳冬生听到这儿突然一惊后,立即反问:“把他们干干净净处理掉?”
郭珍丽立即坚决回应:“对呀!你不敢吗?!柳冬生!我对你可是真心的,也对你够好的了,不嫌你是二婚。还有你跟着我就可以少奋斗三四十年,不!是不需要努一点力就能享受到非常的幸福。我们能不能在一起,你要不要荣华富贵,就完全看你的了!”
柳冬生这次听完,就马上低下了头,显然被戳到了软肋。他出生于贪困的农村,家庭条件又很不好,虽然早就出门打工,但因为没有文凭又没有技术,搞不到高薪工作,只能在底层做普工。好不容易才将同厂同工的劳动友谊转变为爱情,与夏先琼结婚,再按部就班生下一女一儿两个小孩,正循序渐进地过起平凡人的普通生活时,却鬼使神差地偶遇了富二代郭珍丽,让他平静的生活激起了斑斓的浪花,很快还形成了美丽的漩涡,让他陷入其中尝到了幸福的甜头,还受到了浪漫的刺激。郭珍丽对他的好是真的好,富二代小姐因爱他帅而不嫌他穷,也不嫌二婚,还给予他精彩而浪漫的生活。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也是一般人也遇不了的。所以郭珍丽要他与老婆离婚,他便非常干脆十分利落。可要他干干净净地除掉自己的骨肉,他却非常犹豫了。人心都是肉做的,谁能对两个天真无邪乖巧无比的孩子下得了死手?况且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柳冬生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他妈打来的,马上接听。
手机里立即传来他妈慌忙的催促声:“冬生,你快回来!强强的感冒加重了,还咳得厉害起来,又还开始发烧了,你赶快回来带他去看看病吧!”
柳冬生正在情感的煎熬中,又新添儿子生病的麻烦,不禁非常恼火,便恼怒道:“真是事多!怎么又还发烧了?!”
郭珍丽见此时不好再对柳冬生说什么了,便来了个最后通牒:“我对你够好的了,也做到了仁至义尽了,就看你什么时候行动?怎么行动。我再等你半个月,半个月还解决不了那两个,就别怪我对你无情说拜拜了。你别以为我非你不可,天下帅哥多的是,没有你,我照样能找到一个很帅的哥。”
柳冬生当然相信郭珍丽说的是真的,便马下信誓旦旦立下保证,保证半个月内把问题解决。
这后,便急忙骑上电动车回家。因为被情所困,又儿子患病的麻烦烦心,脑海便一片混饨,快到家了也迷迷昏昏。
柳冬生的女儿芳芳,虽然五岁多,但非常乖巧听话,听奶奶的话,一直站在大门口盼望着爸爸快点回家。
芳芳老远看见爸爸骑车而来,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叫道:“爸爸,弟弟发高烧了,又咳的厉害,快把弟弟抱医院去看病吧。”
柳冬生因为还在自己刚才的保证中,便对女儿熟视无睹直接去了屋里。
屋里,三岁还差几天的强强正在高烧中昏睡,奶奶坐在强强边伤心地抺泪,同时还悲切切地喃喃自语:“真是,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蔸草!我们的强强好遭孽!这时候,要是你妈在身边该多好啊!可妈妈却远在外乡,还没有音信。”
柳冬生看见强强的样子,立即下意识地希望了,要是强强就这样一病而死就好了。当然,他马上就清醒,这是不可能的,便在他妈的催促下赶快带强强去看病。他妈还告诉他,他大舅明天做八十岁,她明天要去大舅家吃酒,要他自己带两天芳芳和强强。明天上午就来把芳芳两姐弟俩接回家过两天。
柳冬生抱着儿子出门时,芳芳因姐弟情深一定要紧跟,还说她不放心弟弟。
柳冬生马上反对道:“你们两个我怎么带?你又走不赢!”
芳芳立即说:“我又不要你抱,我走不赢就跑嘛。”
柳冬生没办法,只能让女儿也跟着。
柳冬生把儿子抱进了一家私人诊所,医生看了看强强的表相,查了查体温,见体温已到三十九度三,便说他已由感冒继发细菌性肺炎,必须给他打消炎点滴才行。并说要连续打三天,每天打两次,每次打两瓶。
柳冬生听着医生的叮嘱,立即还有些傻楞,已三三两两分不清。是再问了医生两遍才弄清,而一弄清就更加烦恼起来:这么麻烦啦?还得打三天,让我三天上不了班。三天不上班倒是问题不大,找人调三天班就可以了,只是带小孩麻烦难搞,让他有些受不了。
柳冬生想到明后两天还要把两个拖油瓶都带回家,不禁心里烦恼极了,便在心里烦躁道:真麻烦!干脆病死算了。这样他便懒瘫在椅子上,看都懒得看强强一眼。
而芳芳却很听话又乖巧,强强打点滴时,便坐在他身边,不时用手摸摸他的额头,看看退烧没有,再还若有所思心事重重地望着弟弟发呆。那样子像极了一个看护小孩的大人。当强强想起妈妈哭着叫妈妈时,她则马上像奶奶一样安慰:妈妈在为我们挣钱呢,很快就会回来看我们的,你要听话,让妈妈放心,让爸爸高兴。
柳冬生看着芳芳的懂事和乖巧,不禁有一丝心痛和不舍:怎能对这么乖巧的女儿,和乳臭未干的儿子下得了毒手,致他们于死地呢?!
第二天,强强打了两次吊针后好多了,基本上不发烧,也不咳嗽了。可柳冬生的心情更加不好了,这是因为他对郭珍丽的保证期限越来越近,而他还没有打定主意,更没有想出办法,做好准备。他心里又急又难,真是苦不堪言左右难办。而眼下又要他亲自照料他们,还为他们洗衣做饭,不禁更加烦躁,便很不满强强病时粘爹的表现,总是烦躁躁,还骂咧咧的。
懂事乖巧的芳芳看见立即安慰道:“爸爸,您不烦!等我长大些就好了的。我可以带好弟弟,还可以负责做家务,洗衣做饭搞卫生。”
郭珍丽正三十似狼的年纪,芳芳和强强回家的晚上,她就又来找柳冬生了,一番兴奋激情燃烧之后,发现芳芳和强强又在家就马上又不高兴了,当她听柳冬生说,是他妈给大舅舅做八十岁去了,他们回家来暂时住两天时,不禁立即非常高兴了,这是她觉得这是个极好机会,便叫柳冬生明天就动手。
柳冬生听了一惊,立即反问:“明天就动手?”
郭珍丽立即坚决地说:“对!明天就动手,不然以后就很难找到这么好的机会了。”
柳冬生马上又问:“怎么动手?”
郭珍丽立即按自己早就想好的说:“就把他们抱上楼顶扔下,这样就可以推说是他们不小心摔下去的。”
柳冬生这下听了,不禁有些哆嗦,便禁不住哆哆嗦嗦的说:“我,我有些,不,不敢。”
郭珍丽立即不满而激将道:“你还是个男人吗?这都不敢?无毒不丈夫!知道啵?万一不敢就喝酒壮壮胆。”
柳冬生被郭珍丽训得无话可说,只有瞪大眼睛使劲望着她,觉得她已十分的陌生,很不简单又非常狠毒,这一夜他失眠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过,小区上班的人都去上班了,小区里几乎见不到人毛,甚至楼道里也看不到人影,只有几个老人在家修生养性和忙着家务。柳冬生见楼梯道里没人经过,是该动手的最后机会,不然十一点多,他妈在大舅舅家吃完早饭,就会乘公交车回来带走芳芳两姐弟,可柳冬生还是坐在床上,下不了决心。
芳芳还真懂事,在陪弟弟玩娃娃打架的她,一直记着弟弟今天还要打两针,见到这时候了,爸爸还不和她带弟弟去打针便提醒道:“爸爸,怎么还不去给弟弟打针?”
柳东生立即敷衍道:“好,马上就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柳冬生心急如焚,正在这时郭珍丽又打来了电话问他动手没有,当得知还没动手时,并说了机不可失,必须抓紧八个字。
柳冬生见自己实在下不了决心,便决定按郭珍丽昨晚告诉他办法,马上拿出一瓶白酒,去厨房打开倒在碗里喝。
柳冬生经常喝一点酒的,对酒多少有了一点瘾,见酒就来瘾,一喝就起劲。可这下端起酒都没有了兴趣,端到鼻下闻了闻也依然张不开嘴,他强迫自己喝了一口,却也难以下喉,也许是没有下酒菜?他便马上端出昨晚的两盘剩菜。
强强的肚子饿了,突然看见爸爸在喝酒,以为要开饭了,便马上对姐姐说了吃饭后,扔下玩具就直接到了餐桌边。”
芳芳也饿了,便立即放下玩具,大步来到餐桌边,发现只有爸爸独自在吃菜喝酒,而没有他们碗筷,也没有饭,觉得银奇怪,便何着爸爸问道:“饭还没熟吗?”
柳冬生此时已开始舍弃儿女,便不在意芳芳的言行,随便糊弄道:“是的,等一会吧。”
芳芳信以为真,便去搭椅子到碗柜里拿出她和弟弟的碗和勺,再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上准备着。
强强实在太饿了,便拿起勺子就去菜盘捞莱,捞到了一块小猪肉就往自己嘴巴喂,一嚼是个冷的也不在乎,依然津津有味地嚼着。
芳芳知道弟弟肯定饿极了,便没有去阻拦,只是自己在坚持一定要等饭熟了再吃,便去为弟弟搬来了一把高凳放在桌边,再把弟弟抱上凳,让他坐高点好捞菜。
已被酒精麻醉的柳冬生,全然没有在意儿子的饿,和女儿的乖,只在壮自己最大的毒胆,下自己最毒的歹心。
柳冬生终于壮起了毒胆,下定了歹心,端起最后的半杯酒一饮而尽之后立即起身,走到强强和芳芳的中间,左手抱起强强,右手牵起芳芳就往外走。
芳芳莫名其妙连忙问道:“爸爸,我们干什么去?”
柳冬生此时已完全舍弃了儿女,便随便糊弄道:“去给弟弟打针。”说罢就一把将芳芳也在了怀里。
芳芳好久没有被爸爸这样抱过,并且还是与弟弟同时被抱在爸爸的怀里,幸福的感觉油燃而生,还禁不住去把弟弟的手握在自己的右手心,再左胳膊挽着爸爸的脖子,还禁不动激动把头挨着爸爸的头非常兴奋地说:“我好喜欢爸爸!我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敬您。”
柳冬生此时的心已完全被酒精、毒胆和歹念占领着,丝毫没有理会女儿的乖巧与孝敬,只顾向着罪恶的目标前进。
芳芳被爸爸抱着走了一会才发现,爸爸不是往下走而是往上走,觉得不对便马上发问:“爸爸,您怎么往上走?给弟弟打针是要往下走的呢,你怎么往上走?”
柳冬生抱着两个孩子上楼很是费力,便没有及时给芳芳回应。
芳芳觉得不对便又再问:“爸,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柳冬生要努力上楼便只简单敷衍了一句:“等会你就知道了。”
柳冬生费了老大的劲,总算把两个孩子由三楼抱上了六楼楼顶,累得够呛,但他人不停脚连忙按计划往西头走了二十几米,才把两个孩子放下。
芳芳被放下,站在楼顶,立即非常兴奋,连忙欢欣叫道:“哦,爸爸是带我们到这上面来玩的呀!这上面好高好宽,好好玩,好好看啰。”当她看见这楼顶上凉有一些衣服时,便又高兴地对爸爸说道,“这上面还可以晒衣服啊。爸爸,我长大了,给你和弟弟洗衣服了,就把衣服也凉这上面来。”
柳冬生此时的心,仍然被酒精和毒胆,还有歹念完全霸占着,没有一丝人性,也听不进女儿的话,只继续他们行动。首先把头伸出拦墙外,朝楼下望了望,没有看人,便马上抱起芳芳就往矮墙外边伸,芳芳看见很深的地面吓得不轻,连忙直叫:“爸,好怕,好怕!”可她第二个好怕还未叫完,就被她爸无情地松手放下,激剧坠落中她只能紧急地惊叫着一声长长的啊。可啊字还来叫完就已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柳冬生松开芳芳后,就没有再看看芳芳一眼,而是,立即又去抱起强强,强强虽然看着姐姐被爸爸抱到矮墙外松手,随即听了姐姐惊叫却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又被爸爸抱起伸出矮墙也没有明白意思,因而没有惊叫,便紧跟着姐姐坠落在姐姐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