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所长和下属走后,院子里是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季翰东蹲在家门口被何雨水强拉着翻花绳,不过很快就被自己玩死结了。
何雨水撇了撇嘴,一边解绳子一边鄙视道:“东子叔叔,你太笨了,这都不会玩。”
正站在小煤炉前认真煎鱼的傻柱听后脸都绿了,这平白无故的就降了一个辈分,不行,回头得教妹妹喊人哥哥。
“再来过,我就不信了,还玩不过你个小丫头片子。”季翰东乐的哈哈大笑。
“我才不是小丫头片子呢。”何雨水嘟起了嘴。
季翰东摸了摸何雨水的头,看见她扎的两个小辫子乱蓬蓬的,头发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异味,暗叹了口气,“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啊,回过头对正站在屋里切菜的于六根媳妇胡三妹说道:“嫂子,你下午有空的时候帮雨水洗洗头,再帮她把虱子篦一篦。”
“好啊,以后都包在我身上了。”胡三妹是个爽利的女人,笑着答应了,她也很喜欢何雨水。
“谢谢婶子,谢谢东子叔叔。”何雨水是个很懂事的小姑娘,连忙起身朝两人低头行了个礼。
“不用,以后哪里不舒服了也可以来找婶子。”胡三妹乐呵呵的说道。
“诶。”
“嫂子,谢谢了,以后您就看我的表现。”傻柱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连忙放下铲子冲胡三妹拱了拱手。
“嗐,不用,街坊邻居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嘛。”胡三妹摆了摆手。
“嗯,东哥,谢了。”傻柱又冲季翰东拱了拱手。
“嗐,跟我还客气啥?雨水,咱们继续玩。”
“好嘞。”没玩两下,何雨水嗅了嗅鼻子,笑道:“东子叔叔,于叔叔是不是又在煮六郎庄米饭啊?”
“哈哈,你的鼻子可真灵,是六郎庄米配的糙米饭,全是六郎庄米我可管不起。”季翰东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同时朝房子和围墙的夹角处看去,那儿起了个大灶,是用来煮八宝饭的,这会儿于六根正坐在灶前看火,“六哥,火候差不多了,再闷一闷就好了。”
“晓得。”于六根乐呵呵的撤了火,起身走了过来,用手划了个大圈,说道:“要是阎老师肯把这间房子卖给你就好了,到时候咱们去大北窑拉点砖,从围墙中间那头一直围到我家门口这边,弄一个小院子,也省的院里人都天天盯着你做啥好吃的了。”
“呵呵,阎老师的小算盘打的比谁都精,想从他手里买下这间房子不太可能。”季翰东笑着摇了摇头。
“也是哦。”于六根默默的蹲在一边卷起了土烟。
没过多久,饭菜就弄好了,季翰东招呼大家坐了,看着桌子上的红烧鲫鱼、土豆炒香肠、辣椒炒野鸡蛋、荤油炒茄子干和干煸四季豆笑道:“今天咱们就来尝尝柱子这位大厨的手艺,来,大家一起动筷子吧。”说完就率先拿筷子夹了一点鱼唇放进嘴里,“嗯,味道不错啊。”
“嘿嘿,大厨可不敢当啊。”傻柱憨笑的搓了搓手。
“确实可以呀。”于六根夹了点鱼尾尝了,跟着赞道。
“嗯,手艺比我的要好啊。”胡三妹夹了点鱼肚放进何雨水的碗里,然后跟着尝了一口,赞道。
“嘿嘿,过奖了过奖了。”傻柱心里热乎乎的,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肯定。
“来,咱们一起喝一杯吧,就算庆祝柱子的厨艺大成吧。”季翰东举起面前的米酒,笑道。
“好啊,干杯!”
……
前院西厢房,阎埠贵家,季翰东家煎鱼煮饭的香味早就飘过来了,这会又听见他家的欢声笑语,此时12岁的阎家老大阎解成看着手头的窝窝头和饭桌上的酸辣土豆丝与咸菜疙瘩一点胃口都没有,嗅了嗅鼻子,对父亲说道:“爸,东哥家又在吃六郎庄米饭了,你说咱家什么时候能吃上啊?你哪怕买点混着煮也可以啊,好想尝尝这个味道。”
“行啊,你要是能保证五天不吃饭我就去买,刚好能买1斤。”阎埠贵也同样没啥胃口,苦着脸说道。
“五天不吃饭?那我还不得饿死。”阎解成直接叫了起来。
“所以啊,我一个月就这么点工资,既要顾着你们吃喝,还要供你们上学,天天有窝窝头吃就不错了,唉,今天又丢了20万。”
“那你钓的鱼可以不卖呀?咱们家多久没沾荤腥了,就算我们不吃,妈也需要营养啊,她现在正怀着弟弟啊。”阎解成被老子说住了,眼骨碌一转,又来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