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外面的热闹,屋子里李玉文和谢金文这俩小只,大眼瞪小眼。
谢金文也只能不断的和李玉文聊着俩人的光辉事迹。
那些年“炮仗炸牛粪,河里摸鱼把摸到的三十多只螃蟹丢到大姐姐们游泳的地方,偷喝李老爷子的酒,拔干爹的胡子,骑谢老养的狗,带着小张啃张老的人参………”
李玉文静静的听着,他虽然还没弄清楚记忆,但能感觉到,这每句话背后都是一个个深沉的故事啊。
之前众人知道他失忆。众人又给他重新介绍了一圈一大家子人。张老,唐道人,谢老谢母,还有自己的三个姐姐,三个姐夫,大姐家的一对双胞胎侄子侄女,二姐家的俩儿子,是自己侄子。三姐和三姐夫还没有孩子,自己师兄老张,大侄子小张。随后还有自己大伯二伯家的一众堂哥堂姐,还有几个大侄子,大侄女。加上几个家丁。甚至没忘了杨师傅,毕竟也相处了三年。
李玉文的心思本来正在摆弄着脑袋里那交错盘杂的记忆,就听着他说到,拔干爹的胡子。干爹,不就是唐老道。那个持剑砍天雷的猛人,现在脑袋里唯一清清楚楚的画面,就是那一段了。想到这里,也想了解下自己这位猛人干爹。
当即开口道:“大哥,你给我讲讲咱们这位干爹的事吧。”
谢金文看着自己弟弟一脸呆萌的小表情。虽然对自己的称呼变了,但这一个多月的事他也看在眼里,也没在意。自己弟弟想了解下咱干爹的事,能不满足嘛。
便开口道:“咱们这位干爹啊,那可是……普天之下,能拔他胡子的除了咋哥俩,那可找不出来第三个了……外人想见他一面都难……咋俩小时候,他可是天天追在咋俩屁股后面,给咋俩擦屁股……”
李玉文听着这哥们越说越来劲,听得也津津有味。可是,这听着听着,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呢,擦屁股,哥们,你确定唐老道擦得是咋俩的屁股么……提剑砍天雷的猛人,……擦屁股……这画面,不敢想啊……
只听得谢金文说得没完没了:“那年,他带咋俩出去玩……后来……”
李玉文看着自己这个大哥越说越不对劲了,也没多少心思听了。不过对自己这大哥起了兴趣。
为什么,因为这大哥这嘴是真能说啊,嘴一张,根本停不下来……
随即把心思放到了一堆记忆碎片里,再两世的记忆里,寻找起关于自己这个大哥的片段,找啊找,拼啊拼……
经过半天多的奋斗,当天夜里,总算是拼凑起了自己这位大哥的记忆,还连带着一部分大哥父母,自己师父师娘以及以及谢家的记忆。
此时的李玉文躺床上想到,自己的这位大哥,真的是自己大哥啊,不过自己从小管他叫哥,他也是从小管自己叫兄弟。这是两兄弟对彼此之间的称呼,这么多年从没变过。
自己与他也是自幼相识,他在记忆里还看到,自己才出生没多久,自己这个好哥哥就随时牵着自己手和抱着自己,甚至自己学走路的时候都是他牵着自己的手一众人在旁边看着。
因为两家交好,所以俩人经常呆在一起,小时候俩人还跟早上来问自己想吃啥的那位大厨杨师傅学过一段时间厨艺。
自己与他,真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白天说的两人干爹给自己擦屁股,那也是真的擦,但是,是什么屁股都擦。白天他就想着,肯定不是单纯的擦屁股。
而这个哥哥呢,前段时间刚刚高中毕业。高考结束,就往京城跑,上自己家来了,谢父谢母不放心孩子,也就跟着一起过来,毕竟他们跟李老和唐道人也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还有自己这位哥哥的家世,嚯,曲艺世家啊,他父亲谢顺天,还有母亲,也就是众人之前给自己介绍的师父师母。对自己是真好啊,特别是谢母,对自己可是比谢金文这个亲儿子还亲。
还有这谢家,祖上也是京城人士,家境不俗,晚清时谢家老祖四处学艺。后来去了天津卫,之后也就在那边安家落户了,一直到了自己哥哥这一辈……
记忆理清楚了部分,自己感觉是还是有着懵逼的,因为很多关系有点乱,他弄不清楚众人的关系。
比如自己与哥哥共同的干爹,他印象中提剑砍天雷的猛人道士。
还有谢父谢母为什么是自己师父师娘。
杨师傅为什么回来家里给自己家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