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境归后第二日,皇帝召见赵璟辕进宫述职,在宫门外正遇见玉成的轿辇,赵璟辕本不想理会,径直往前走去,玉成却听得y沉重匆忙的脚步声,便打帘一望,发现竟然是赵璟辕,当即叫停轿辇,下车去问安。
赵璟辕听得动静,内心不耐,却也挺住脚步,脸上含着微笑,目光温柔的看着玉成上前,与己问安说:“见过大皇兄,不知皇兄何去?”
“进宫述职。”赵璟辕语气温柔,可心中半点不愿纠缠。
“那便不纠缠大皇兄了,玉成告退。”玉成含笑退出两步,行了万福礼,看赵璟辕答应一声,走的虎虎生风的去了。
玉成敛了笑容,心中想:北境折损了宋承煜和李君尧,大哥身居头功,必受父皇倚重信赖。更何况,大哥和太子皆为皇后所生,他既无心皇位,说不定会为太子求情,那早些的辛苦岂不白费?
玉成看着赵璟辕的背影,愠怒上车去,叫人立刻前往忠毅王府。
赵璟辕到澄光殿等候皇帝与军机处商谈完毕,李元申好心叫人抬来椅子,弓着腰,客气对赵璟辕说:“王爷,北境军凯旋,陛下与各位大人有许多折子要对,您不妨坐坐。”
赵璟辕看了一眼那黄花梨太师椅,笑着摆手道:“我倒是不怕等的。”又说:“我出征时日长,不知母后近来可还安好?”
李元申呵呵一张笑脸摆着,却上前,到赵璟辕跟前,声若蚊蝇:“回殿下,娘娘担忧几位殿下,与陛下争执了几次,近来也没见人了。”
赵璟辕脸色微变,露出担忧的神色,急忙道:“母后身子可有大碍?”
李元申只摆头:“回殿下,娘娘啊,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呀。殿下你北境凯旋,可太子和三殿下还在困顿之中,娘娘怎会不劳心呢?”
听闻此话,赵璟辕心中恨得牙痒!
“一切自有父皇定夺,母后又何必忧心呢?”赵璟辕看起来和颜悦色。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陛下和娘娘都各有打算。”李元申抬头一眼,与赵璟辕目光交汇,从容的笑容从赵璟辕的脸上消失,而重现在李元申脸上。
“咔!”
澄光殿的大门悠悠打开,二人回过头去,身体自觉的拉开距离,里面走出数位大臣其中就有李君尧的父亲,李以观。
李以观见了赵璟辕,原本匆忙的脚步也顿下来,揖礼道:“镇亲王安康。”
“李大人安康。”赵璟辕回礼说。
不人不便在殿前多说什么,李以观告辞退下,李元申则带着赵璟辕入殿去拜见。
皇帝正用茶点,赵璟辕进来也叫赵璟辕坐下一起。
赵璟辕一直都记着述职一事,将写好的奏折呈给了皇帝,皇帝却按下未看,说:“这些都有军机处的人报过一遍,你的折子,朕晚些再看。”
“是。”赵璟辕还是十分恭敬。
“这芙蓉如意糕,是皇后准备,放在除夕家宴上的,你也尝尝。”皇帝指着那碟中糕点说。
“是。”赵璟辕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含在嘴里,眉眼带笑轻蹙,笑道:“这糕点甜软,儿臣吃着,不如粗粮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