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四处张望,只见周围遍布石屋,参差不齐,大同小异,一眼望过去,不见末尾。中间各有一石板路,宽约数丈,不知通向何处。
远处有一山峰,高耸入云,山势险峻。
江桥远眺一番后,收回目光,站在石屋前,顾目四盼。只见一人走来,头戴玉冠,手着纸扇,卧眉上扬,缓缓而行,似带逍遥之意。
江桥见此人似乎光明磊落,上前拱手行礼,道:“这位师兄请慢行,师弟江桥有事请教师兄。”
“哦”,收拢纸扇,上下打量一番江桥,同样拱手行礼,笑眯眯说道,“在下钱言商,善商贾之道,江师弟可唤我钱师兄。看着面生,师弟难道是新入宗弟子?”话罢,笑脸望着江桥。
“唉,请师兄恕在下无礼,师弟昨日入宗,为杂役弟子,昨日在屋内修行时,突然闯进一劫修,将我洗劫一空,如今身无分文。”江桥神情苦涩,“师弟初来,竟不知宗内如此危险,准备向师兄请教,何处有安全居所,可供师弟栖身。”
钱言商闻言蹙眉,“此地设有宗门法阵,尚算安全。江师弟究竟如何遇见此事?”
“此地不是说话地方,请师兄移步屋内!”江桥说完便抬手引领,钱言商跟随进入石屋。
二人坐落石桌旁,“请师兄恕罪,在下无物招待师兄,请看”,说完江桥指向石屋内一处打斗痕迹,又继续说道:“师弟原本受伤,入宗后,尚不熟悉铭牌,未来得及关闭石屋禁制,伤势发作,紧急治疗。突然闯入一人,打翻小弟,夺走储物袋中存储。”
说完,江桥装作凄凉惨状,道:“我与父母本是散修,在青阳山脉附近种植灵谷,前几日遇上劫修劫掠,父母协助宗门弟子抗敌,不幸战死。当日我被波及,昏死过去。来宗路上醒来,外门杨师兄告诉我,来敌已经被断水师叔全数击毙。”
江桥语带痛苦之声,又继续说道:“现在想想应当是师叔见我父母有功,怜悯之下收做宗门杂役弟子。此袋中存有我父母生前储蓄,以及宗门抚恤。父母尸骨未寒,我便遭毒手,在我拼死之下,得以保全父母骨灰。“话音未落,江桥眼中已流出数滴眼泪。
“唉,人死不能复生,修真界本就如此残酷,师弟得断水师叔看中,当坚强不息,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钱言商宽慰江桥几句,又继续问道:“师弟可知抢夺之人是何面貌?”
江桥抹去眼泪,“那人一脸横肉,敦实壮硕,身着灰衣,腰间系有“金”字腰带。我所知就只有这么多。师兄可知是何人?”
“哼,原来是他!”钱言商立刻判断出是何人,手中捏了捏纸扇,义愤填膺继续说:“此人名唤金成宝,练气二层,乃宗内一练气家族,金家族人,贪婪成性,时常欺压宗门杂役弟子。此人初来宗门时,便与我言语不对付,见我修为高于他,不敢欺压,后又数次搅合我生意。”说完,钱言商恼怒拍了拍石桌。
江桥见此,心中一定,说道:“钱师兄,修行本就需资粮,如无外物,如我这边底层修士更加举步维艰。更何况,还有我父母遗物被夺走。此仇不报非人子。请师兄教我。”说完,江桥朝钱言商拜首行礼。
“师弟毋需行此大礼”,钱言商挥手让江桥坐下,“此人为家族中人,锱铢必较,师弟要深思熟虑。”
“师弟既然识得断水师叔,何不前往求教?”语罢,握住手中纸扇,一脸劝慰,实则心中也无其他办法,毕竟双方力量悬殊。
见此,江桥已然心中明了,钱师兄有所言不由衷。
心中叹息,想为前宿主报仇雪恨,毕竟还有占据肉身的因果。可是目前修为有差距,打不打得过还得另说。
苦笑:“师兄,小弟并不认识断水师叔,此事的确需从长计议,急不得。那师兄能否告知宗门情况?”
见江桥听进劝慰,钱言商挥起纸扇,淡笑道:“也罢,愚兄进宗几年,对宗内事务略知一二,那便与你细细说道。”
“本宗名为青虚宗,分五峰,青霄为主峰,青丘、青云、青阳、青泉等分峰各属一方,添为门户屏障,监察魔道动静,你之前所言青阳山脉,离此地数千里,属青阳峰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