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带着岳飞、岳山到内黄县校场参加武科考举。三个员外的孩子也来到校场,他们分别是张显、汤怀和王贵。
三个员外把各家孩子叫过来,跟家丁一起来到了周桐父子三人休息的茶摊内,见了先生说道:“家父们都在前面不远处的酒肆内,让我等来请老师和岳大哥、岳二哥一齐到那边去用些酒水饭菜。”
“你们回去代我向令尊致意,马上就要开考了,校场这里不是喝酒的地方。你们也都回去准备准备,等一会儿,点到你们的名字,你们三人先上去。倘若那县令问到你等,你们就说二位岳师兄,随后就来。”周桐淡淡开口道。
王贵不解的问道:“老师,为什么不叫二位哥哥跟我们一齐上去呢?”
周桐笑了笑:“你们不知道。不是我不叫他俩跟你们一齐上去,而是因为你两位哥哥的弓硬些,那样岂不是显现不出来你们的手段,所以我叫你两位哥哥晚点再上去。”
王贵、张显、汤怀三人,这才恍然大悟。辞别了老师,回到酒肆,跟三位员外把老师原话传达了一遍。三位员外直夸赞周桐老先生高明。
过了约莫两炷香的功夫儿,那些各个乡镇上来参加武举的考生们,也都纷纷攘攘的来到了校场。都说“穷文富武”,这话在这果然不假,多少的富家儿郎们,穿著十分的整齐利落,个个都是高头骏马,配着鲜明华丽的鞍甲。一个个心中都想取了头名,好上东京去争取个功名。
又过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县令李春骑着马来到了校场,前后跟随着一班衙役,进了校场下了马,在演武厅上落座。
身边跟着的家仆送上来了茶,县令喝了起来。左右巡视一圈,只见那些赴考的考生们好生的热闹,县令心中暗喜:“今日若是选得几个好门生,等将来进京得中状元,连我脸上也有些光彩。”
县令心里想着,值班书吏送上来各地考生们的花名册。县令看了之后,一个个点名叫上来,到演武厅前,先是步弓定点射箭,再是马上弓马跑射。
此时再看演武厅前,只听见嗤嗤的箭响声不停。周桐在茶摊自顾自得喝着茶,时不时地叭咂叭咂嘴。岳飞和岳山侧着耳朵,听着那些考生们地箭声,周桐噗嗤笑了一声。
岳山看到周桐笑,不解地问道:“爹,为什么事好笑?”
“我儿,你们听见了么?那些比箭的考生,只能听得见他们弓声箭响,但却听不到校场中擂鼓声响,这不好笑吗?”周桐微微一笑冲着二人说道。
演武厅上坐着得李县令看了半天,有点失望,有的人站着六十步连靶子都射不中,更别提让他在马上搭弓射箭了。摇了摇头,拿起来花名册一看,点到麒麟村了,大叫道:“岳飞!”一连叫了好几声,没有人答应。又叫道:“岳山!”,连着叫了四五遍,还是没有人答应。才又顺延下去。
第一个被叫到的是张显,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上前。接下来是汤怀,汤怀答应一声走上前。紧接着是王贵,王贵心里想终于轮到他了。三个人到了演武厅前。三个员外都在一旁酒肆棚子下睁着眼睛观看,全都巴不得儿子们取了好名次,将来上京去应试。
李县令抬眼瞧来王贵、张显、汤怀三人,一眼看出这三人与其他考生们相比,与众不同。三人对县令行过礼后,县令问道:“还有两个,岳飞和岳山,为何不到?”
汤怀向前踏出一步,拱手行礼:“回县尊大人,我们二位师兄在后边呐,一会儿就来了。”
李县令点点头:“那就先考考你们弓箭吧。”
王贵看了看箭靶所在位置,对着李县令行了一礼:“求县尊老爷吩咐把箭靶再摆远些。”
李县令不由自主的问道:“现在已经有六十步的距离了,怎能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