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銮天朝着鲍启明礼貌的笑了笑,不着痕迹的回头看了眼宋樊瑞家门口那边,见某个在这种场合还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的某人,正和A城的法医部门的工作人员聊的正好,冷笑一声,收回目光,和鲍启明握了握手。
“我们刚刚再次接到报案——当然,是你们A城的工作人员转接过来的——就在大约十分钟前,有人在火车站的卫生间内发现一具尸体,我已经让同行的其他几位同事过去看了,目前可知,死者是一名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的女性。”
您瞧瞧您来的,怎么还给我找事干来了呢。
鲍启明嘿嘿笑不出来,放开云銮天的手,轻咳一声以缓解尴尬,“听说,你们怀疑发生在你们那边的那起案子的凶手就是陆何?”
云銮天点点头,“嗯,并且,我怀疑,刚发生的这起命案的凶手,大概率也是陆何。”
见鲍启明瞬间变了脸色,云銮天眼睛都不眨,接着道:“我们刚先到了倪局长那里导报,不巧遇到了过来领认尸体准备带走火化的田依依的家人,就和几位家属随意地聊了两句。”
“据说,田依依的智能手环丢了?”
天色渐暗,朦胧的街灯映衬出一幢幢崭新的居民楼阴影。
叶凤飞摘下白手套,抛给助手,动作间透着一丝疲惫。
两名物证部门的年轻人紧随其后,手中提着证物箱,沉重的金属碰撞声在静谧的夜空中回响。
他们缓缓走向警车,车身上反射着对街的霓虹,那光芒似乎与他们的沉默形成了鲜明对比。
云銮天正倚靠着他自己开来的吉普的车头,摸索着口袋,拿出一包早已磨平了棱角的香烟,抽出一根,递给身旁的鲍启明。
两人同时点燃,任由烟雾在空气中交织。
下一秒,两人手中刚点着的烟,又几乎同时不翼而飞。
“刚才宋樊瑞的朋友闻讯赶了过来,我和叶姐帮忙处理了下宋樊瑞的尸体和现场,耽搁了时间。”
池清衢狠狠地将手里的烟生生拉断,笑眯眯的看着云銮天,“刚刚你们这两个‘闲人’不在的时候,我们收到孟姐发来的消息,她说她已经联系了信息部,查到了田依依的智能手环的位置,就在距离刚发生在火车站的那起命案五米远的另外一个公共卫生间内。”
很显然,田依依的手环就是陆何拿走的。
但,陆何为什么要拿走田依依的智能手环呢?
不等鲍启明的视线完全从被叶凤飞捻灭的那颗都快到嘴边的烟上收回来,叶凤飞却已经开口:
“宋樊瑞的智能手环也不见了,我让雪薇一起给查了一下,发现宋樊瑞的智能手环发出的信号极其不稳定,我们合理怀疑,陆何此时就在某一列高铁上,正在往北行动,但我们无法确认他下一站到底要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