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说的不假。
他想她想的夜不能寐,不是梦见之前和沈安宁的种种,就是梦见她和燕临私奔后,在路上卿卿我我。
这事搁谁身上,也他妈睡不着啊。
沈安宁吃着碗里的酥酪走神想着,这么多天,燕临也没怎么吃东西,唯一吃的还是在船上硬塞给他的一个杨梅。
他身上有伤,若是进了天牢那种地方,再结实的身子恐怕也是吃不消。
又听燕洵语气中有些软腻,只当他是气已消,遂放下手中的酥酪,半是哄骗地温柔开口:“燕洵,真的不是燕临干的。
虽然我不知他有何等苦衷,但是相处这些日子,我发现他还是原来那个他。
如今,他身上有伤,又多日未进食,断然不能再去天牢受那些无端的责罚。
你看,能不能跟公主说一说,真相并非如她所想。
我们都是受害者!”
我们?
怎么一同消失短短几日,就从互不相识,变成我们了?
他气得脸都白了几分,眼色一沉,“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在我面前,就不能不提他吗?”
沈安宁没有看出他眼神中细微的变化,仍旧笑吟吟地对他说:“可是他是燕临,是你的哥哥啊!”
怕他不相信似的,她随即从袖子里,宝贝似的拿出一个手帕,层层拆开。里边放着的,竟是燕临赠给她的玄铁短刀。
“你瞧,这是燕临出征前,赠与我的他母妃的物件,他是一心护国的将军,怎么可能会刺杀公主?”
只这不轻不淡的一句话,在他听来却是那样的刺耳。
这一路,他寻她寻得艰难。
幸亏她把自己送给她的金香玉当了,顺着这条线索才终于摸了过来。
自己送的就可以随意典当,而燕临给她的,就要宝贝似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想到这他脸色越发暗沉。
想起寻到她时,两人在清溪边你侬我侬,想到她转身对着另一男子巧笑嫣然,他眉头紧皱。
燕临,燕临,你眼里就只有燕临!
他的眼神犹如锋利的刀子,充满了愤怒与醋意。
薄薄的嘴唇轻轻吐出几个字,“是燕临最好!如今大月与我西凉边境紧张,就拿他这个大月驸马开刀,如何?”
沈安宁像是没听清楚他的话,又追问了一遍,“燕洵,你说什么?”
他仿佛失去了理智,赤红着双眼一步一步靠近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低沉。
“我说,他应该去死,死在大月!”
没想到他作为燕临的亲生弟弟,竟会这样凉薄。
她刚想开口就被他直接打断,吻住她要口出恶言的嘴唇,浓浓的醋意和深深的埋怨一齐宣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