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处,
云楚已经将围着他的几人杀了个片甲不留,自己身上也被刺伤几处。
待他还欲向前时,却被沈安宁叫住。
“云楚!”
见沈安宁安然无恙地跑回来,他的心才终于放松了几分。
大步流星朝沈安宁走来,脸上带着傻傻的笑意,“姑娘……”
话音未落,只见一柄长剑从他腰后直接贯穿而来。
他大口大口吐着鲜血,“别过来,快走……”
沈安宁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她看着云楚硬生生朝前倒去,自己忙跑上前抱他。
可是云楚并未应声倒地,而是被后边的人一脚踢在膝盖后侧,跪倒在了沈安宁面前。
那人将长剑抵在他的脖子上,抬眼瞧了一眼面前的沈安宁。
这女人还有些脑子,竟然躲过了训练有素的云龙卫。
要不是自己留了个心眼在这出山的必经之路等着她,险些被她逃了。
沈安宁脸色煞白地直直盯着云楚脖子上的剑。
“你到底想如何?”
男子脸色微顿,饶有兴趣地抬头看她。
“我来找你,自是有好事,还请沈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云楚目光决绝,“小姐,不用管我,快走!”
说着就要回身拼命,但已经身受重伤的他,明显不是眼前人的对手。
这黑衣人只轻轻动了动手中的剑,就在云楚的身上划了狠狠的一道口子。
离脖颈处的大动脉仅差一点。
从刚才沈安宁就看出来,这些人并不想要他们的性命,但是刀法极为难缠。
很明显只是想逼她就范。
沈安宁终是直起身子,走了过来。
“你莫要伤他性命,我跟你走!”
“小姐……”待云楚还想说些什么,身后的人早就给了他重重一击,将他整个人扔了出去。
“聒噪……”
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沈安宁还想再去扶云楚,这边已经将她整个人套住,扔到了马背上。
“放心,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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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连月亮的影子也看不透彻……
沈安宁感受着自己被拖进了一处院落,周围窸窸窣窣的裙摆声走过,像是训练有素的侍女。
七零八拐地绕了好一段路,只听见一扇殿门被打开。
沈安宁被整个一股脑地扔了进去。
她的手背在背后被绳索绑得生疼。
“喂,不是说有人要见我,你们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
那人摘下套在她头上的面罩,饶有兴趣地靠近,仔细端详着沈安宁的小脸。
“别急……”
沈安宁极为警惕地看了看这屋内的布置。
只见殿内宽敞明亮,地面铺着华丽的地毯,烛光摇曳,香气弥漫。
墙壁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门口矗立着巨大的石柱,上面雕刻着精美祥云和五爪龙图。
这很明显就不是一般的宅院,待她还想再看清些。
只见一众宫女提着云纱灯笼出现在了门口。
宫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发出低沉而震撼人心的声音。
沈安宁心中不禁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了过去,心中很是忐忑。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近,沈安宁定睛一看,眼前的人长相俊美,身姿挺拔,穿着华丽地墨色朝服,自是一般人不能比。
“阁下,是何人,我们认识吗?”
拓跋叡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越过她直接伸手揽住了黑衣人的腰。
极其亲昵地扯下他蒙脸的黑色纱布,关切地问道:“阿羽,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沈安宁心中一紧,这少年看着极为面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待两人腻歪一会,身穿玄色锦袍的人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朝沈安宁这边走来。
沈安宁有些胆怯地看着他,“你是谁,想干什么?”
拓跋叡并未回答,直接伸手轻轻抚摸上沈安宁的脸颊。
“阿羽,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太子妃?
长得也很一般嘛……”
太子妃?
谁他妈要做你太子妃……
不对!
西凉皇子年幼,又加上长公主羽阳身死,老皇帝悲伤至极,并未立下太子。
那这个太子,难不成是大月的太子拓跋叡?
沈安宁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满脸怒气地质问道:“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谁会想嫁给你!”
拓跋叡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冷漠地回应道:“虽然你长得不怎么样,既然阿羽喜欢,这事自然由不得你拒绝。
司羽面带微笑地走来,劝解着说道:“太子殿下,您切莫如此吓唬人家姑娘。”
拓跋叡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也罢,也罢......一切皆依阿羽所言便是。”
接着,他转过身来,目光直视沈安宁,语气冷淡地说:“只要你顺从本王旨意,日后替我诞下麟儿,我必定确保你安然无恙。
自此之后,你只需安心做好你的太子妃即可,本王自会赐予你无尽的荣华富贵。
不过,休要痴心妄想从我这里获得真爱,那种东西,我可给不了。”
话音刚落,他便亲昵地搂起身旁那位妩媚动人的少年走出房门。
司羽回头望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沈安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讥笑。
他心中暗自思忖:既然自己无法得到所爱之人,那么你们也休想过得顺遂如意!
可沈安宁就这样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跪坐了整整一夜,直至天明。
她感觉全身上下的骨骼酸痛难耐,仿佛快要散架一般。
昨天喊了半天,也没人来给她松绑。
她靠着柱子磨了半宿,硬是没把束缚自己的绳子磨断,这电视上演得也不一样啊。
心里想着知道云楚那家伙是不是还活着,也不知道南黎有没有跑回去给齐玉和燕翎通风报信。
自己这命运也太多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