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这是一个特殊的群体。神秘而又强大!
他们从不参与各个部落之间的厮杀和争夺世俗的权利,但又守护这每一个弗雷尔卓德人和他们的信仰!
治病救人、放牧种植、海上行舟、开矿冶铁等等只要是能提高弗雷尔卓德人存活的相关事物都存在着他们的身影。
这是一群值得每一位弗雷尔卓德人尊敬的人。相比起这广袤的冻土而言弗雷尔卓德人少的可怜,而能成为祭祀的更加万里挑一,因此,不是哪一个部落都有祭祀常驻。
足够幸运的是冰之子部落就有这样一个常驻祭祀,没人知道老祭祀叫什么、也不知道老祭祀何时来的冰之子、为何会长驻部落、更不知道老祭祀活了多少春秋。
也许部落的地领知道,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是祭祀就足够了!
嘭!嘭嘭!坚固的石门响起沉重的闷闷声。
“祭祀大人,雅坦求见。”雅坦双手抱拳,身躯前倾,脸上一片郑重。而一旁的巴尔依然傻呵呵!
“是小雅坦啊!进来吧!”苍老但又中气十足的声音自洞内传出。
本因该是坑坑洼洼的地面,现在却是光滑干净。每次走进这间洞窟,雅坦不由得惊艳!
是的,惊艳。也许在战斗方面战士乃至冰裔不逊丝毫,但在其它方面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就这石板而言,雅坦自己慢慢打磨也许可以制作一块。但决做不到脚下的浑圆如一,而祭祀却只需‘化泥为石’和‘平整术’这两道法术就可以轻而易举完成。
穿过走廊,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圆形的大厅,中间是一张石桌。
穹顶镶嵌着的莹石散发出淡淡的白光,老人在石桌上书写的身影在这微光下显的静谧。白袍、白发、白胡子的老者就是部落的祭祀。
“见过祭祀大人”,雅坦连忙叩首,又将发呆的巴尔扣下行礼。
“呵呵!无需如此,小雅坦”。
雅坦也不在客气,将还在行礼的巴尔带到石桌旁做好,只是这对于巴尔有些困难。一双淡蓝色的眸子胡乱扫视着四周,丝毫不在意旁边的两人。
“祭祀大人,您再受累看看可怜的巴尔,似乎有些奇怪”。
“哦!”,老头不免也有些惊讶。
也不知老头如何动作,只是一个起身就到了巴尔的身旁。这倒将巴尔吓了一跳,想要连忙起身。可头顶的手让他坐在原地。
身体的控制不再自主,本就心智失常的巴尔开始剧烈扭动挣扎起来,喉咙也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老头没有理会巴尔,过了半晌,才缓缓睁开双眼。察觉到可以随便动作的巴尔,连忙跳到雅坦身旁拉着她的手想要逃离此处。看着宛如受惊幼兽般的巴尔,雅坦连忙安慰。
“祭祀大人,巴尔没事吧!”雅坦有些紧张的盯着老头。
老头的神情似乎有些困惑,没有搭理雅坦,而是缓缓走到石椅坐下。
“古道”
良久,老头从喉咙淡淡崩出了两个字。
“啥?”,雅坦有些不明所以。
“雅坦,我问你,在先祖三姐妹之前人类又是如何修炼的?”整个身子隐于石椅中,老头的声音幽幽响起。
“如何修炼?”雅坦惊诧不已!难道不是从淬体开始然后引魔力入体形成核心种子,最终觉醒成冰裔吗?当然成为祭祀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着雅坦眼中的清澈,老头有些恨铁不成钢。
“愚蠢!”
“在先民时期是没有冰裔、祭祀、兽灵行者、萨满等等这些说法的,哪个时代是古神的天下,所有的后天生灵都在他们脚下匍匐得以生存。”
‘古神’,是生灵们观察、记录、模仿的唯一途径,在经过漫长的岁月‘古道’这条唯一超凡之路便诞生了。
“熔万物于己身,练自身而超凡——这便是古道。”①
说完这些的老头似乎有些疲惫,又似在回味古老岁月中的蛮荒与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