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
就在高兴离开电梯,琢磨着是坐地铁还是去地下车库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喊。
他觉得这声音很耳熟。
等他转过头,发现是个头发全白的老人,他带着一个黑框眼镜,后面跟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
“哦,徐叔叔啊。”高兴认出了徐麟麟徐公子,而这个老人应该就是上次在电话里说要亲自拜访他的……
“我叫徐洛冰,上次我忘了自我介绍。”徐麟麟的父亲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我还以为是骆宾王的骆宾呢。”高兴看着名片上的字说“洛冰……”
“家父随意取的。”徐洛冰略显拘谨地说“我们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到阿拉这一代才开始好起来的。”
高兴又看向徐麟麟,他马上躲在父亲身后。
“叔叔吃早饭了吗?”高兴问。
“哎,我今天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儿。”高兴说着,离开了小区,朝着夕照寺走去。
“小高又来打太极啦?”一个拿着木剑,晨练结束的大妈和他打招呼。
“阿姨好,阿姨再见。”高兴朝着那个大妈挥手,然后径直走向那个“高山流水”的地界,这一块儿除了佘老头不会有别人。
“您有什么事,请说吧。”高兴站在一棵榆树下和父子二人说事,如果不讲清关系,还以为他们俩是爷孙。
“我想把儿子拜托给你。”徐洛冰忽然说“他那些朋友都在镇江。”
“您知道我是干嘛的吗?”高兴问。
“知道,这小畜生不知道。”徐洛冰指着徐麟麟的鼻子骂“跟你说了,燕京卧虎藏龙……”
“您还说对了,看到了那儿吗?”高兴指着不远处的袁崇焕纪念馆“就里面那弹琴的老头,十七代了,一直为袁崇焕守墓。”
徐洛冰露出敬佩的表情。
“了不起。”徐洛冰点着头说“不论是墓主人还是守墓人,都了不起。”
徐麟麟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知道什么是凌迟吗?”高兴问徐麟麟,本来他躲在父亲身后,这下躲更后头了。
高兴转过去,把上衣撩起来,让他们看背后的“鬼印”。
“这哥们也是凌迟死的。”
“不就是一个纹身吗。”徐麟麟冷哼道。
“你或许不知道,我被一个鬼附身了,那天我在卫生间差点失手,请见谅。”高兴朝着徐麟麟抱拳。
“你骗我!”徐麟麟机敏地说“这世上怎么会有鬼。”
“莫非你想我证明世界上有鬼?”高兴问。
“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否则我不相信。”徐麟麟从父亲背后走了出来,将他护在后面“你有本事动我阿爸试试看。”
“我没说要动他啊。”高兴看着徐麟麟背着手说。
他又把花拳绣腿给举起来了。
徐洛冰看到儿子这样感动地热泪盈眶,也不管他是不是要跟人打架。
有的儿子生下来是债主,有的是冤孽,这个知道保护爸爸已经相当不错了。
“他没骗你。”弹高山流水的佘老头停止了奏琴“但他身上的那个东西不是凌迟死的。”
“那是怎么死的?”高兴问佘老头,没想到这里居然能找到困惑他的谜题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