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吹拂的轻风,远处郁郁葱葱的山林中,不时传来野兽的咆哮。
“呱呱……”
几只怪鸟从头顶飞过,聒噪的声音,不由让人心烦。
“活都活不下去,我拿什么修仙!”
“不管是在幻境,还是穿越,首要的问题就是摆脱困境。”
“我想老奴夺舍后,也会面临同样的问题,他说不定会安排后手。”
“也许吧!”
“也许无人接应,又或者来人另有歹心!”
娃娃摇晃着大脑袋,努力爬上老奴的尸体,心想能找到一口水喝就行,但实在是虚脱无力,爬都爬不动。
“看来只能用那一招了!“
娃娃强打起精神,念动咒语:“泐睢,吉!”
念力就像一束光,鬼书里的绿球微微一颤。
深渊中的老奴,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大量的负面情绪就如潮水涌来。
神魂激荡,娃娃轻哼一声。
“呃!”
“像孙美美这类绝户,没有祠堂祭祀,更无祖坟碑牌,死后注定是孤魂野鬼。
他的怨气之大,继承了生前的性行,比厉鬼都要强上几分。
“驱魔咒。”
“我义凛然,波澜不惊,清心如水,毒龙遁形,喃呢泐睢,神清自明,破!”
一团黑气被水泡裹住,“啵”,的一声炸开,而老奴这颗魂球,变成了暖暖的橙黄色。
“很好!
少年高大的虚影,投射在一处虚无,老奴匍匐上前,就像看到救世主那般。
他出生寒微,如狗一样被人辗转贱卖,好不容易遇见南平王,他一朝得势,发誓要杀尽曾经侮辱他的人。
这一杀,就将自家族人杀了个干干净净。
天启七十二年,骆篱方国先君驾崩,他的主子成了一国之君。
他的杀伐果断,颇受到南平王的赏识,被任命为御前督察使。
可惜南平王听信谗言,没有家室的奴才,才会了无牵挂,才能全心全意替君分忧,为国效力。
他被阉了,那一年他十八岁,从此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孙美美。
在孙美美的分忧效力下,南平王君在位的十七年,子嗣傻的傻,疯的疯,王君以谋反的罪名,亲手杀死的亲儿子共计十三人。
如今的骆京宫中嫪毐成灾,现王君骆宾,却敢怒不敢言。
不过南平王君的三岁傻儿子季聪,望陵守孝五十多年,老来得子留下一支独脉,便是西陵郡的镇西王。
镇西王因其父亲季聪孝性有为,被赐姓为潘,并被骆宾王立为储王君。
潘九是镇西王潘守望的第五个儿子,由于前面的四个儿子无端夭折,所以单字取九,寓有限之极,是最后的孩子,希望能得到老天的垂怜,让他活的久一些。
只是镇西王前脚刚出门,孙美美就蛊惑骆宾长子蒙南,屠了镇西王全家。
而孙美美惺惺前来营救少主,却是为夺舍,让人断子绝孙。
“魏忠贤没你毒,你比赵高还狠。”
“他们是谁?”
“绝种太监!”
骆篱方国乱了近七十年,曾经的百郡百部,如今只剩下骆京王城和西陵郡。
“少主是天启者吧!”
天启者,顾名思义是上天派来启迪文明的使者。
天启元年,天启者频频出世,大夏朝一统神州,同时也是科技文明大爆发的时代。
可不久后,天启者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其背后的故事不可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