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的神情,他怎会不熟悉。
“可你又为何要如此?”
“嘘~”知了伸出食指,撅起红润柔软的薄唇嘘声。
“我啊~偷偷告诉你,你可不能~不能跟别人说起,不然小玲~小玲会有危险的,我不想小玲~被送走。”知了絮絮断断低语。
“我可以不说,那你说来是为何?”祁泊景眼神里带着一丝锐利盯着知了,嘴里却顺从的答应。
“袁~袁老爷说了,要是被发现,就~就推诿说~是服侍的仆人~仆人眼拙,竟~竟没分清,错将~两位小姐~认错了,到时啊~木已成舟,嘿嘿,祁家~祁家只能~认了这事。”
其实在今日迎亲的人还未到时,袁老爷支开了小玲,带着威胁的语气特意叮嘱知了这套糊弄的说错。
“倘若你乖乖嫁了,那小玲自是安全,她的命可在你手里握着。”袁老爷满是警告威胁,怕知了忤逆,不会乖乖顺从。
祁泊景看着知了的这副无害纯真模样,原本设防万千的心机,放下了防备。
“那你是谁?,你是与谁换了?”
“与我妹妹,六小姐,我~我现在的身份是五小姐袁云瑶。”
“对,袁云瑶,她啊,是我,也~不~不是我。”
“你这话说的奇怪,她与你不都是你。”
“不是,我~我是知了,知道的知,不了~不了了之的了。”
“嗯,袁知了。”祁泊景以为她说的不过是她的其他称谓。
“不是~不是袁知了,是~知了~知了。”
“好,知了,知了。”祁泊景配合的叫着知了的名字。
嗯,我~我叫知了,你~你可是~这个世界里,第一个~叫我~知了的人。”
“世界?为何我是第一个?”祁泊景听着奇怪。
“我其实啊~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很突然的就穿越到了这里,魂穿到了这个身体里。”知了突然吐词清晰,压低声音,身体也倾斜向着他的方向悄悄说。
不自知的全盘托出,可能是这段时间的孤立无援,也无法自救,借着酒劲说出来了一直压制着的秘密。
这些陌生的词汇,透露的古怪,祁泊景先是惊讶的不可置信,怀疑她更像被邪物附体,不过很快眸子里是满满的玩趣。
“那我以后都叫你知了可好?。”
知了侧过身举起手,伸出小拇指,对着祁泊景的方向。
祁泊景挑眉,俊脸满是疑惑。
“一言为定,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是小狗。”知了对着空气拉钩。
“一百年?当真一百年不变?”
“对啊,就是~就是一百年,谁变~谁是小狗。”
祁泊景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抬起手,学着知了,伸出小拇指,勾住了知了的葱白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是小狗。”两人同声起誓。
多年后某日,祁泊景对知了说:“你答应过我,一百年不许变,你休想作废。”
知了扶额:“那本就不算数,我都喝断片啦。”
当然这是后话,自己挖的坑,只得往下跳。
————
知了还勾着的小指都来不及收回,已经撑不住醉意,倒在了祁泊景怀里酣睡。
“醉猫。”
祁泊景盯着怀里的柔软身姿许久,抿唇轻笑,满眼宠溺。
怕知了睡得不舒适,先帮她脱了外衫,小心的扶躺下,才起身脱下自己红袍衣衫,上了床榻,挥掉被子上的花生红枣,掀起被子盖在身上,将不知何时滚落到床里侧的知了抱进了怀里,嗅着她身上散发的香甜,阖眸憩睡。
知了中间被热醒过一次。
因是宿醉,意识还有些昏沉,混沌中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