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场上,一个半大孩子,正在和一个青衣青年对练。
少年身材力量,均无法与青衣青年相比,在青衣青年拳法招呼之下,渐渐体力不支开始大口大口喘气,青年则仍然镇定自若看着孩子,二人均退回几步,准备下回合的较量。
就在这时少年的右脚,突然向后略微跨出一步,前腿弓步压低身子,双手抬起至与下巴水平,双目再次直视青衣青年,以一个个小碎步,拉开与青衣青年距离。
看着少年不同寻常的架势,青衣青年却还是轻松应对,一拳瞄着少年头部捣去。
少年却丝毫不慌,猫腰直接将拳躲闪过去,接着少年碎步一步向前,右拳一个突刺,就重重地落在青衣青年下巴上。
青衣青年反应终究是慢了一步,头偏出的角度不够,孩子拳在他脸上擦了过去,顿时中拳之处便红肿起来,青衣青年吃痛发出“嘶”的一声。
一拳命中,少年连忙收拳对青衣青年道:“抱歉抱歉,我没收住力道,让老哥你受伤了。”
青衣青年摆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是我自己大意了,没有闪过你那一拳。你那天使出的那个打滚功夫和锁技,也是有趣的很,我可要和你多学一些的。”
“我这些天也学了不少,咱们也算互帮互助了。那个拳法叫做拳击是欧洲的一种搏击的技术,至于地板上打滚的打法,就叫做巴西柔术,我也只是以前学了点皮毛罢了。”
“欧洲?巴西?有机会我可要去上那里,学学原汁原味的拳击和柔术,不过这两个地方,我倒是没怎么听说过,不知道究竟在哪里。”
“南国现在分拆地细碎,足足有一百多个州,这个欧洲也是新立的州府,至于这个巴西,应该就是巴蜀之地的西边了。”欧洲和巴西以现在的科技,自然是不太可能达到的,顾远只好胡乱编造了几句应付这个武痴。
“到饭点了,咱们快去吃饭吧,迟一会儿可就捞不着好吃的了。”二人一前一后快速赶往饭堂。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顾远,这些日子逐渐养好了伤,。
青衣青年叫林无畏。其父原是长青镖局的一名镖师,在出镖过程中意外去世。青年的母亲抛下他远去,他从此便留在了柳家。
林无畏心灵受创,注意力便往练武上转移,成了个十足的武痴。起初被安排和顾远对练,他还颇有些不情愿。因为在他看来,二人年龄相差足足五岁,一旦打斗起来,自己定然能轻易占尽上风。
青年本就掉以轻心,再加上顾远前世,常常会看些搏击项目,于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林无畏便吃了个大亏。
从那天之后,林无畏开始每天主动和顾远对练。
无论力量速度还是耐力,顾远显然都不是林无畏对手。林无畏下手虽然已经收了力,但几天下来总免不了有失误的时候,顾远身上也多了不少淤青。
顾远为了少挨揍,开始研究起了前世看过的搏击项目。他的招式新奇,林无畏痴迷于学习新招,所以每次顾远使出这些,总是能扳回一些劣势。
两人也算不打不相识,时间一长,已是十分熟悉。
最近一段时间,两人经常练习柔术的地面技术,镖局里众人看着两个人总是贴地缠斗,便给他们的招式起了个“疯狗躺地拳”的诨名。
二人也因为这独特的较量方式,在镖局小有了名气,甚至有时还会有人聚作一团,以猜测他们的胜负为乐。
顾远这些日子除了练功,便只剩下与镖局里众多镖师们瞎扯。期间方欣多次送过一些小点心给他,顾远与她也越发亲密,渐渐地倒真有几分,把她当做妹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