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摇婳手一捏紧,犹疑地向席柏言看去。
好似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男人慢条斯理地淡声解释:“席某人不傻,殿下若是贪玩到南国暖楼一游,想也不会怕被撞破身份而躲躲藏藏。至于霍渊的行径,席某人近来确有听说过一些流言,今日更是在里面看见了他,如此看来,殿下是打算让这场婚退的霍渊心服口服了。”
他站在马车外,借着身高的优势,仍是比暮摇婳高出了一截。
只不过他低垂着头,她并不能望进他的眼中窥探他的想法。
这个男人着实高深莫测,暮摇婳收回短暂的审视的目光,再度转向南国暖楼,“那依席大人之见,本宫还需等霍渊下次过来再抓他?”
不等她首肯,也不怕被治不敬之罪,席柏言自顾自地抬起头,唇角浅扬温润谦和,“殿下是在同席某人说笑了。之前那阵仗霍渊怕是察觉到了什么,绝不会再亲身来此。”
语调忽而一转,“但是他要找的人,应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从南国暖楼消失。”
他说话时,好像旁人不看着他便会是一种损失。
暮摇婳微侧着脑袋,全程都没什么情绪起伏神态变化,待他话音落地,顿了一顿,她方也勾起眉眼,说的却是与之无关的话。
“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席大人迟迟不回府,怎的也没人来找呢?”
席柏言温和淡笑,“微臣平日不与谁为伍也不树敌,傍晚外出也放心,管家也许会有些担忧,但很难想到我人在此处。”
换言之,即使叶南尽出来找他了,也不会找到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