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颜玉大大咧咧地握了握拳头,“女儿这是变壮实了,高……应该是高了些。”
李大人接连摇头,“姑娘家家的,还是要斯文一些,毕竟总归是要嫁人的,凶悍了没什么男子喜欢。”
他早有给女儿找夫婿的想法,可女儿心系军营,推脱来推脱去,军衔也没升,他开始按捺不住了。
“没人喜欢便没人喜欢,女儿不嫁便是,我的志向可是保护大暮安宁。”付出一生尤不悔矣。
李大人深知女儿执拗,也不多劝,只心里琢磨着趁这几日让她和一些青年才俊见见。
而要说这王城中的才俊,他倒是看中一个,就是不知那人……
他暗自叹了叹,能和将珠帝姬走得近,恐怕瞧不上他这闺女。
不过万事开头总有一试,万一有改变的机会呢?
李大人暗定决心,问李颜玉,“太子太师席柏言,你见过吗?”
……
“休得耍赖。”
暮摇婳品味了番这简单的几个字中潜藏的意味,唇边的弧度是怎么也压不住,注意力却放在了席柏言这字上。
字如其人,温润但有力,她看得竟然想把这张纸自己收藏好。
暮摇婳转着笔,重新取了张纸,认认真真地写下整首折桂令春情,并在前一张上他的字下附:先生真严苛。
她难免自作多情地以为,席柏言选择与她“书信”,是想转移她的关注重心,不因江嬷嬷的离去过多悲伤。
也难免会觉得,他这人心思细腻起来,她很难比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