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都想把肩膀的衣服拉下来给他看看,那些鞭痕确实都已经结痂了。
然而对方坚持得很,直接问:“自己脱还是我来?”
俏脸涨着,她瞪了男人很久,最终妥协地脱掉了外衣。
黑眸从她白皙的某个部位扫过,倒是很认真地给她擦,上面洗完,安洛便红着脸把人赶出去,剩下的她自己来。
过了会儿,宫沉宴再将桶拿出去。
折回来后,他握着安洛的手,问:“你想回新城吗?”
想到自己跟何大夫的约定,她摇了摇头:“我想再待一阵子,如果你有事的话尽管去办,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闻言,男人摸了摸她的脸,露出凝思的表情。
有些事他确实需要回去处理,毕竟薄云笙来了新城。
“我把宫阙留下,有什么事情你吩咐他去办,没事就在屋里呆着,别乱跑。”
“嗯嗯,放心吧。”
宫沉宴看着她,知道有些东西在她心里已经变了。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不再天真、简单,反而带着一丝化不尽的忧郁,所以他没有问她在山上发生了什么,怕她想起难过的事情。
跟何旬说自己要暂时离开后,他开车走了。
安洛站在门口望着越来越远的黑色轿车,转头朝留下来的男人微笑:“宫阙,何大夫说也许他能治好我的病。”
不苟言笑的脸上闪过异样的神色,宫阙问:“真的吗?”
她灿烂一笑:“是啊,所以我想留下来试试,谢谢你替我保密了那么多年。”
他只是点了下头,没有回答,余光却始终在她那张灿烂如阳光的脸上。
安洛没有再看他,她的脸冲着太阳的方向闭上眼睛,满足地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