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风不觉得自己是土拨鼠,但是被金钟罩扣在里面根本出不去,恨不得变成土拨鼠突围。
当——!外面有人敲钟,咚——!里面还有俩大摆锤在敲他!肝都快被敲碎了。
唐曜那碎嘴子配音还在继续,“敲山震虎,零敲碎打,敲金击玉,旁敲侧击,敲骨取髓!敲开你的心门,让我看看心多黑~~时老登,就问你怕不怕?你怕不怕?”
时凌风已经被敲迷糊,以他的身手,本应躲开这个金钟罩的。但是昨晚又接人又布阵,今天也没能休息,加上耗费精力和项易典换魂,竟然反应迟钝了……
还有,这带动画的符太过邪门,还带一个线条一个线条画的?稍不留意就被控制心神!太不可思议了,张玉玄门下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吗?
时老登被大摆锤锤得哐哐吐血,用尽力气喊:“我现在吐血,池念念也在吐!我要是死了,她也得死!”
敲钟声停了,大锤也停了,金钟罩掀开一角,时凌风松了口气,看来威胁有效!
他从罩子掀开的一角爬了出去,只见眼前两双鞋,是池声笙的鞋,还有项易典的鞋。
时凌风抬起头,指着项易典问:“刚才……为什么没能互换?”
池声笙俯视着他,笑道:“因为他和你一样,生日被录错了呀。只不过你是写错的,他是和孪生姐妹交换了一下。原本是女孩二月初二,男孩二月初三,但是户口和身份证写反了呀。”
时凌风噗地吐血,她是故意的!她故意弄了这么个人迷惑自己,引起自己注意,耗尽精力换魂,却无功而返。
张玉玄门下太奸诈了!太无耻了!时凌风刚要说话,左肩突然一阵剧痛,他疼得跌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肩头开始淌血。
时凌风大骇,池声笙低头瞧了瞧他的肩膀,马上拨了个电话。
“什么?池念念开始自can?那好呀,她割个腕就嘎了,这边时凌风也嘎了,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也不沾因果。你们撤了吧,让她随便折腾。”
“什么姐妹情?谁跟她姐妹情?按现在流行的说法,我是嫡女,她是庶女,都没在一起生活过,不用讲感情。要不是为了彻底解决互换隐患,谁管她呀?”
“撤吧撤吧,坐收渔翁之利,这是他俩互相残杀,我们等结果就好。”
话音刚落,时凌风手腕上又是一道血痕,池念念下手真狠呐!时凌风也不管这是几楼,嗖地从窗口跳了出去。
刚刚目睹一场符箓大战的项易典同志已经傻了,悠悠问道:“道长,你玩儿的符箓跟影视剧里不一样。”
“嗯,我与时俱进。”
“不追那个邪祟吗?不一下子拍死吗?”
池声笙心道:我刚才就可以拍死,但是拍死有啥用?池念念的魂还没换呢。
时凌风和池念念之间可以共感,如果痛下杀手,一个挂掉,另外一个也会挂。
所以,能破局的人只有他们两个。
同样因为共感,时凌风想除掉池念念时,自己也会有濒死感。最重要的是,他珍惜得之不易的身体,不敢冒险。
但如果,豁出去的是池念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