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主动退婚吧,又会被人指摘叶家背信弃义,落井下石,又还有谁敢和这样的人家结亲,不止害了她自己,也害了家里的兄弟姐妹,就这样等着吧,她已年过十七了 ,如今妹妹都嫁了,她还在待字闺中,哪有不急的。
况且,如今的太子恐怕抓着叶家犹如救命稻草一般,岂会轻易放手。
叶清兰看了一眼她们离去的身影,这才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二姐姐,大家都说三叔母疯魔了,特别是在你成亲那日,她哭喊着求三老爷去宫里求圣上解除清璃姐姐与太子的婚约,还差点闹得上吊自杀了。”
叶清歌听了也无奈,她三叔母这人,要说坏吧也没坏透,就是经常能蠢到给自己挖坑,这招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知用了多少回了,也不知道换换。
叶清兰略一停顿,才又说道:“还有一事,你成亲那日一早,我本来是要去找你的,却在院外看到清璃姐姐身边的小碟鬼鬼祟祟的,后来我又偷偷跟了她去了三叔母院里,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什么?”叶清歌顺嘴一问。
“我看到清璃姐姐竟然也穿了和你一模一样的红嫁衣,你说奇不奇怪!”叶清兰挑了挑眉道。
叶清歌眉头微蹙,然后又冷冷的笑了笑:“她竟是如此盘算的。”
午膳后,叶太傅遣人来叫她去了书房,快步走进屋,便看到叶太傅独自坐在案桌前,看到叶清歌进来,抬了抬眼眸说道:“歌儿来了!”
“父亲找我,不知是有何事?”叶清歌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侯府掌家的事,你母亲同我说了,你是作何打算的?”叶太傅边写着什么东西,边开口说道,并未抬头看她。
“父亲,你觉得呢,歌儿是应该树立起侯府主母的威严,毅然铲除北轩王和太子的耳目,还是装聋作哑,任由他们拖累侯府......拖累女儿和侯爷......”叶清歌反问道,虽然已做好心里准备,决定把这事摆到台面上来说,但还是紧张到攥紧了手里的手帕,只是面上依旧毫无波澜。
从前,作为闺阁女子,她不能也毫无理由随意插手朝堂之事,可如今,她不止是叶家女儿,也是侯府主母,为着侯府百年基业,两家安危,不管怎样过问,都说得过去了。
叶太傅放下手中的笔,泰然自若的抿了口茶,抬眸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才嫁过去几天,就开始为夫家筹谋了!”
叶清歌毅然迎上他的目光,言辞恳切的说道:“父亲此言差矣,清歌不管任何时候,永远都是您和母亲的你儿,叶府的嫡长女,女子在夫家的荣辱兴衰都是父亲母亲给的,女儿永远不会忘记。”
叶太傅收回了笑意,不怒自威:“你知晓就好!”
“但是父亲,女儿也怕会因为自己连累到叶府,连累了父亲和哥哥”叶清歌一脸真诚的说着。
叶太傅抬眸,下意识说道:“此话怎讲?”
“父亲,北轩王和太子如此大费周章的在侯府安插眼线,不论是想打探消息也好,拖侯府下水也好,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武安侯府是谢贵妃的母家,长公主又深得太后宠爱,哪怕如今的侯府只剩孤儿寡母,对他们构不成威胁了,他们却还要如此忌惮,父亲可知道是为什么?”叶清歌说道。
叶太傅下意识说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