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熟悉的清澜苑,她的心还是无法放松下来,躺在床上午睡,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刚刚入睡之际又被杏儿叫醒。
“姑娘,老爷回来了,在书房等着你。”
叶清歌闻言立刻清醒了,只觉头有些疼,揉了揉太阳穴,穿了鞋整理了仪容就往书房走去。
只见叶太傅满脸愁云,见她进来嘴角微微露出些许笑意,抿了口茶,这才开口:“歌儿来了,听你母亲说你找我?”
上前行了一礼,开口道:“父亲,可否同女儿讲一讲当今朝堂之事?”
叶清歌早已习惯了他这副天塌下来也波澜不惊的样子,除了那一次,和让她嫁给太子的那一次发了好大的火,至今她都想不通到底为何,当今朝堂之事她想探个究竟,可亦不知从何问起,便只好大起胆子开门见山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手心里全是汗,但面上却并未露出任何异常。
刚抿了口茶的叶太傅显然是吃了一惊,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看向她,眼里尽是探究之意和凌厉之色,冷声说道:“你不知道女子不能干预朝政吗?上次蝗灾虽然献策有功,但你也不能得寸进尺吧!”
叶清歌低下头不敢看他,片刻后才抬眸对上他的目光,语气诚恳道:“父亲,女儿并没有要干预朝政之意,如今朝堂局势不稳,哥哥在宫里当差又十分的凶险,听嫂嫂说还受了伤,女儿只是担心父兄行差踏错一步都会万劫不复,我作为叶家儿女,只是想替父兄分忧而已。”
叶太傅看着她的目光温和了许多,沉吟了半晌,才开口幽幽说道:“如今圣上病重,宁州之案过后,崔家获罪流放,太子就愈发的萎靡不振了,在圣上跟前如履薄冰,犹如废人一般,为夫教导了他许多年,见他这样有些于心不忍。”
“女儿明白的,哪怕养只小猫小狗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个人呢!”
叶太傅见她如此善解人意,又继续说道:“见太子示弱,张家在朝堂上愈发的嚣张跋扈了,多次引得圣上发怒,加重了圣上的病情,近日又传出黎国频频骚扰边疆百姓,意图挑起战事,但国库并不丰盈,若此时出兵我安国危也......”
叶清歌有些诧异,明明今年百姓还算丰收的。
“怎会?今年宁州虽遇蝗灾,但京都郊外和吴越之地也算是丰收的,又怎么会......黎国又怎会在此时挑起战事?”
叶太傅看着桌上的奏折,眼里闪现出几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歌儿有所不知,咱们安国看上去虽然富庶,经济也很繁荣,但边疆战事连年不断,且屡战屡败,哪怕再多的钱粮,也是不够他们消耗的。”
叶清歌看出父亲明显很是厌恶战争,言语间尽是对穷兵黩武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