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歌,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只能快步跟了上去,只是他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叫花子,跟在后面要钱似的。
他的廉耻之心已经彻底被这个男人给踩到脚下了,他像是堕入了深渊,无法摆脱。
蓬头垢面的苏挽歌,和这个富丽堂皇,到处装饰着水晶灯的酒店,格格不入,这是她跟在夜司爵声后,恐怕保安早就把他扔出去了。
出了门开着夜司爵上了车,他也不敢怠慢,赶紧跟过去,可没想到张德江他拦住,看了他一眼,“少爷有洁癖。”
苏挽歌哭笑不得的还后退了一步,他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是拜谁所赐,他居然还敢说自己有洁癖?
不过这些吐槽的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看着眼前飞速离开的车,还有那漫天的尘土,苏挽歌的心一点点沉了下来。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又脏又烂的衣服,苏挽歌只能撇了撇嘴,他正一步步离开了这个地方,离开了这个像炼狱一般的地方。
整整一个上午,无论他走到哪里,大家都自动对他退避三舍,哪怕是有几个坎的公交车,以他为圆心,也出现了一块真空地带。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这么拥挤的公交车,他一个人能够站得如此宽敞舒服,否则以他的小身板,八成就会被挤成小虾米了。
拖着一身疲惫,她慢慢我家里走,现在除了她房间的那张床,任何地方他都不想去,都不能给她带来温暖和快乐。
她迫切的想躺在自己干净柔软的大床上,所以上楼梯的时候,脚步变得非常勤快。
可没想到刚刚推开家门,一脸蜡黄的苏宏就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衣衫又乱又臭,还带着浓浓的酒气。
看见苏宏这个点居然在家里,她心里有点不太适应,因为以往这个时候,他都是一定会去赌场的。
苏挽歌没有再理会他,她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教育是有误的白连衣裙换下,她去浴室洗了个澡。
重新换上休闲服和运动衫,苏挽歌转身去了厨房,转脸看着有气无力窝在沙发里的苏宏,问了一句:“叔叔,你吃过了没有?”
即便是被苏宏日日使唤着,他还是尽量的去照顾他这个叔叔。
“给我一万!”苏宏平静的声音毫无波澜,似乎像侄女要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他甚至连最基本的羞耻和恳求都没有。
苏挽歌也早已习惯了苏宏这种是大开口的行为,他现在根本不想说话,因为无论如何争辩,叔叔最后都是会逼着他妥协的。
现在她只希望自己赶紧找到一份好工作,然后从这栋房子里搬出去,彻底离开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
关上厨房的门苏挽歌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炒了一碗饭,然后回到房间,把门关上,看了一眼桌上散乱对着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