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方若彤目光痴痴,最后,勉强稳住自己的步子。
容棱道:“外头冷,回房吧。”
方若彤望着他,没说话,眼泪就在眼眶打转,随时都要落下来。
容棱走在前头,谨记柳蔚说过,送她回房,他步伐有些快,上了二楼,站在走廊。
方若彤跟上去,脚步慢,但到底是大家闺秀,饶是体虚气若,仍旧走得很有韵味,一踏一足,都是娉婷蜿蜒,步步生莲。
容棱将她送到房门口,方若彤进去,关门前,仍看着他,道:“王爷当真,不记得那夜的月色吗?”
她的心,还留在那片月影朦胧之下,留在男子那漆黑深邃的眼眸里。
“记得。”
容棱的回答,让她死寂的心,倏地烧了起来。
容棱道:“那夜,多谢你未泄露本王踪迹。”
方若彤的眼里都是火:“那”
她还要再说,容棱却打断她:“算打合了,你帮本王一次,本王救你一次,今后,莫再提起救命之恩,只当本王还了你人情,从此,你我无瓜葛。”
刚刚才粘合的心,啪的一声,又碎了。
容棱转身离开,再未多看方若彤一眼。
方若彤还站在门里,整个人木木呆呆,像是一具被抽了魂魄的木偶。
付子辰默默地站在走廊下,方才的话,他都听到了,听完,心里却满是失望。
这个方若彤,真是太不顶用了。
这时候后厨伙计过来,手上端着熬好的药,付子辰接过,看了看火候,确定没问题,才慢条斯理的上了二楼,朝着柳陌以房间走去。
容棱进了屋,柳蔚已经睡下了,并未睡着,只是躺在被窝里,还在看书,这是她的习惯,睡前总会看那么两页。
看他回来了,柳蔚抬了抬眸,似有意外:“这么快?”
容棱褪下外衣外裤,上了床,睡在她身边:“你当需要多久?”
“不是老相好吗?”柳蔚将书放到一边,语气真诚:“不用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吗?我看今夜月色挺好,挺适合谈唔”
话音未落,嘴唇便被堵住了。
她讶然地看着眼前之人,容棱已翻身,将她箍在身下,自高而下地瞧着她的眉眼,一下一下,唇细密的吻着她的唇瓣,她的下巴,指腹摸着她的耳朵,揉那小小的耳垂儿,直揉得温软通红,还不肯罢休。
又拿嘴去咬,轻舔,搅得那耳垂儿不得安宁,指腹更一路往下,探进她的衣领,撩开她的衣摆。
“月色,是不错。”
男人低沉清凉的音色,在烛火的摇曳下,轻得朦胧。
第二日用早膳时,柳蔚瞧见了方若彤。
方若彤头上戴着羽笠,看起来规规矩矩,坐在餐桌前,模样有些拘谨,恨不得身子都缩在李茵后头。
柳蔚与方若彤说道:“方小姐昨夜睡得可好?”
方若彤没说话,藏在羽笠下的表情,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
柳蔚等了一会儿,对方却迟迟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