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侯国真热闹,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是悬灯结彩,火树银花。但我偏不喜欢在亮堂的地方走,因为有光的地方就有人,我不爱往人堆里凑。好不容易挑了条还算暗的道儿,走一半还被人拦了下来。
谁也喜欢走这种地方?我正纳闷,感觉肩上一沉,什么绒绒的东西被搁了上来。
那人是公孙尚,被搁在我肩上的是他的鹿茸外裳。
“......”我一时语塞,该行礼问安吗?他的穿着如此威严正式,俨然一副王君模样。
......可是我刚刚还一边舞一边屡屡不怀好意地看他,最后还故意把目光投在他身上,停了好一会儿。
现在再行礼也太生疏了。
只怪当时离得远,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蒋天女这是舞完就撤?”他将身体靠向我,嘴唇对着我的额头,眼睛却飘忽着不知道在看哪,玩笑着轻声道:“撩完就跑?”
这四个字极轻,但字字又好像是刻在了我的额头上,弄得我痒痒的,他现下说的话可和堂堂尚王该做的事大相径庭。
“我不过是回宫里换身衣衫。”我故意放大声音,“尚王呢?这宴会坐一半就跑了?”这种时候可不能让他占尽了上风,何况我原本想的就是换个厚一些的裙裳再返回宴会。
“嗯......”他似是在细细体味我说的话,“君后跑了,本王哪里还坐得住?”他揽过我的腰,把我整个人拉进他的怀里。
“你真好看。”他盯着我额间的花钿道。
那是自然,这个花钿是我自己抹的,三界之中绝无仅有。
“哦。”我故意毫无波澜地接话。
他向我靠得更近了,“哦?”我看见了他诧异的表情,“就只有哦?”
“这是在天庭,尚王别逾矩了。”我端着架子道。
“嚯,也不知道是谁先逾矩的。”他的手掌一用力,将我揽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