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睿丝毫不慌,他好奇的盯着路人,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叛党?”
“只要和那个村子的人有关系,都是叛党,早就挂在朔城的悬赏上了!”
周炳睿恍然大悟,应该是和之前逃掉的朔城守将有关系。
他顿时想到,既然朔城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归为叛党,那村民们呢?
“从那个村子出去的村民,都被抓去朔城了吗?”周炳睿问道。
“抓去朔城?”路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放开了周炳睿,退后数步,满脸警惕的道:“他们都已经被处死了,尸体就在黄洞村挂着。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乱动,老老实实等着被抓,否则的话,必死无疑!”
听到这,周炳睿脑袋顿时轰隆一下,村民们都被处死了?
他怒目圆睁,猛地踏前一步,抓住路人的衣领子,沉声问道:“所有人都死了?”
“你,你不要乱来,我小舅子的大姨夫可是衙门的人,你……”
周炳睿毫不客气的直接两耳光抽过去,路人被抽的头晕目眩。
“再说废话,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低沉的话语,让路人浑身发寒,他立刻老实了许多,不敢再随意挣扎,回答道:“朔城的将军带人把他们全都找了出来,在黄洞村杀了个干净,还说如果发现谁家窝藏叛党,格杀勿论。”
周炳睿另一只手握成了拳,眼睛有些发红。
虽然他不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也不是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但死在他手里的人,如今已经有好几百。
如果加上黑域的诡怪,更是上千都不止。
一身的杀气,让路人心惊肉跳,这个叛党的气势也太惊人了,该不会是条大鱼吧!
他连忙向周围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有人能来帮帮自己。
路人们哪敢轻易上前,铜甲兵人高马大的,挡在那就像一座大山。
别说跨越了,连仰望都有很大的压力。
悬赏是很令人心动,可前提是有命花。
别人都不上,自己当什么出头鸟。
周炳睿心里发沉,他出来一趟,本想帮小招娣找到亲人,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噩耗,回去该怎么交代?
本来就欠了那些村民许多,如今又害得他们身死,这人情债怕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周炳睿目光阴沉,咬牙切齿的问道:“黄洞村在哪?”
路人求助不成,更不敢隐瞒,连忙指了个方向。
周炳睿随手将他推开,然后迈步朝那个方向跑去。
看着他跑开,路人揉了揉脖子,咳嗽几声后,冲周围人怒声道:“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明知道他是叛党还不一起上,都是怂包!”
没有人理他,反应比较快的,已经往衙门的方向跑很远了。
自己上容易死,倒不如去报官,怎么着也该有点赏钱吧。
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他们互相竞争,跑的飞快。
没跑多远,前方就来了一队捕快。
有人眼睛一亮,连忙跑到捕快队伍前,喊道:“大人,发现叛党了!”
“是我发现的!”
“放屁,老子第一个发现的,休要扯谎!”
“你第一个?你连老末都排不上,明明我才是第一个!”
一群人争的脸红脖子粗,几乎就要上演全武行。
一名捕快当即暴喝出声:“别争了,我们就是来抓叛党的,他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