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是沈辰君做的,厨房里的蔬菜不多,因为自家少爷昏睡了三天,醒了又是什么都没吃,被他……
就只煮了些粥。
早就注意着浴室方向,见到那般俊美迷人的少爷就那么半敞着浴袍出来,身上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而且似乎身上还隐隐散着热气,在光中可见。
那半湿未干的发,被尽数捋到脑后,露出凌厉桀骜的眉眼,半敛着又显得多情温柔。
沈辰君有些拘谨不安地站起身来,半垂眼帘,头颅低的很低,掩饰好控制不住想吞咽的喉结,声音依旧很哑。
“少爷”
付辛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个人,瞧了眼在沙发边上站着,对自己谨小慎微的男人,分外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如今他是怀疑不是,相信也不是,周遭人都在说他负了沈辰君,偏偏他对记忆心生怀疑,感觉不真。
还是放弃了沟通的想法,拢合了衣袍,他打算继续前往厨房看看,跟沈辰君共处一室,是说不出的怪异。
走着,脚下踩着的渐渐不像是地砖,更像是上好的羊毛地毯,越走越软。
恍惚间,自己倒入一个带着点薄荷味的怀抱,口中被强硬塞入什么,想吐出,却被紧捂住嘴,两手也被环着腰的那只胳膊的手掐握住,无力的同时,也动弹不得。
半躺靠在那人怀里,付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挣扎开,耳边却传来了遥远的说话声。
“阿辛,我不会害你的,是糖,是糖……”
少爷……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沈辰君眼中暗含一丝病态的痴迷,
看着手下那具被自己控制住,急促的热息打在手背上,挣扎中浴衣蹭开,要遮不遮,结实漂亮、胸膛起伏剧烈的强健躯体,眼里闪过一丝懊悔。
他不敢再强逼,落下几个羽毛般轻的吻在心悦之人的发梢,又轻声软语地安抚着。
许久,
付辛没了挣扎的力气,倒也是因为嘴里的东西一直因为想吐出去,没有咽下去,化了些,嘴也被捂的太紧,不由自主地让甜味顺着喉咙而下。
是微凉清新的薄荷味儿。
椭圆形的小东西在舌齿之间抵住,因为难受一朝没控制住,落回口腔内,之前挣扎所致,面颊唇齿难受,让付辛眉头蹙紧,眼睫颤如雨打浮萍,别再提重新抵出口中之物。
不得已被动的含着糖,但那天翻地覆、头重脚轻的感觉也确实有所好转。
渐渐的,付辛意识重新清晰了些。
这才感到自己身体悬空着,被人稳稳抱着,陷入了什么柔软里,身上的衣服被拢合好,还盖上了什么,带着温热。
冒出的虚汗被人轻轻从额上,颈间拭去,重归干燥,舒适。
但还是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彼时的身体力气回归,抬手攥握住那只刚落到他脖颈上的手,
付辛轻抬斜眼看去,
沙发边的人跪的笔直,白色高领毛衣,黑色修身长裤,一身扮相气质温柔清冷,两片唇瓣颜色淡的很,琉璃般琥珀色的眼睛望着他,是漫溢的爱慕。
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看,眼瞳很直观的惊慌震颤一下,面色的白更甚,甚至还隐隐想扯回手臂,几息过后,似是见他不撒手,肩膀微缩,头也低下去。
“我能吃了你吗?老低头干什么?”
他声音冷硬,还记挂着之前的事情。
说着的同时,咬碎了嘴里的糖,松手起身,身上盖着的衣服也随之掉落下来。
那是一件纯黑的皮风衣,无来由的,付辛感觉,这件衣服就很不衬沈辰君。
那人依旧跪着,仿佛没有自己的话,就绝对不会起身的那种感觉。
“怎么找过来的?”
在客厅等着,估计是陈正那个崽种把人引过来的,还是正大光明的身份,怪不得他下车前,非让写完支票。
算计他算计的真好,今天晚上不让人去捅他都天理难容!
“是少爷的伙伴路南玉,路少爷的下属把少爷带走前,在阳台绿植下留了信。”
“信上说路少爷要和您玩绑架游戏,信上给了地址,想看看付家多久能找到信件,找到您。”
“属下那番过来,怕丢了付家的颜面,冲洗干净后…”
说到这,本就很低的声音顿了顿。
“换了身体面的衣服找过来的,却不想没有别人,只有少爷。”
说罢,他自顾自地起身,去了厨房,付辛没有去拦,倒是看着他的背影想看他想做什么。
注视着那人,手却从茶几底下地板暗格里,取了柄小巧轻薄的匕首收于袖中。
恢复一切,收回目光,去了衣柜里寻了陈正的衣服穿。
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他半点不会穿陈正的衣服,即便只是叠在那就没穿过。
待回来,迎面的第一眼,就是沈辰君站在茶几边,茶几上,还摆了碗粥,他手中还拿着把水果刀。
挑了挑眉,付辛走过去重新坐回沙发上,两腿交叠翘着腿,漫不经心地捏着手腕,落到沈辰君身上的目光微凉,
“怎么?想噬主?”
“属下玷污少爷,请少爷责罚。”
多好笑,他一个久坐办公室的,拿把,是给他装样子?
真以为他是个好好先生?
付辛笑眯眯地,声音温和下来,
“把你送监狱里面服刑吧,与其弄死你,不如看你生不如死。”
“我会给你安排,喜欢强迫,被里面的男人强迫,那么多男人总能让你满意。”
声音极尽温柔,主意却又狠又毒。
闻言,沈辰君默默垂下脑袋,盯着那把刀半晌未动。
付辛暗自嗤笑,心中不屑,就那么瞧着,也没改口,给他台阶下。
沈辰君声音沉稳轻缓,可手微颤着将刀反倒着拿在手里,寻了心脏的位置抵住。
“我是您的所有物,不能被别人碰的。”
“少爷怎么对待都可以,唯独不能让沈辰君的身体被别人看、碰。”
“他们,只能抚摸,纵欲一具尸体。”
下一瞬,他紧闭双眸,握紧那把刀,就要捅进去。
“等等…”
付辛懒散的声音及时响起,就好像是想到什么更好玩的事儿一样,唇角噙起一抹笑,高高在上,又邪肆的像妖。
“扔了它,过来。”
听了话,沈辰君睁开眼,将老老实实扔在地上,向着付辛的方向走过去,却如同木偶,没了魂魄,只能靠主人摆弄控制。
付辛也不知道沈辰君什么毛病,动不动就跪他,不过也好,省事儿。
说是他的所有物,还真是有点儿意思呢。
付辛笑吟吟地掐住身前人的下颌,迫使人抬头看他,也没在意这人眼中的空洞,
“这张脸长的着实不错,倒还真有点不舍得,不然,你就跟在我身边,供我尽兴?”
他付辛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对周遭人起不了信任,除非有把柄在手里才有些许的真心,却也多不了太多。
不过,看来又要被陈正敲诈一大笔,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那种视频被卖到自己的地方,被第五个人乃至更多人知道,陈正何况惯会趁人之危。
可说完这话之后,付辛发现眼前人竟然眼中有了光彩,还越来越亮,
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
还是那副高高在上,赐恩般的样子,端了那碗粥,盛了一勺喂到沈辰君嘴边。
“喝了。”
没有犹豫,沈辰君很乖顺,咽下后竟敢眼巴巴的看着他,
冷笑着,把勺子扔落一边,
“你觉得还有吗?”
想起某些瞬间,付辛觉得还挺有意思。
“你可不能吃这个。”
付辛微伏下身,凑近他耳边轻声明确。
不知为什么,
说完之后,付辛总觉得这沈辰君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肉眼可见的连面颊都染上了抹淡红,
可他明明是羞辱,践踏这个人的人格,这神情搞得他如同给沈辰君奖励一样。
片刻后,
安稳喝着粥的付辛,挑着眉再度肯定了沈辰君的属性。
不理解,但很适合他玩,而且这人做的饭也挺合胃口,没事儿找找乐趣也挺好。
没有这一遭,自己原本计划是撩撩姑娘,做实花花公子之名,暗地里去收拾收拾不长眼的,然后完成那件事,一辈子就能毫无遗憾的度过了。
如今,跟沈辰君有关系过,再去撩那些大小姐什么的太过无耻,索性顺了老爷子的意也好,不就是多了个人,又不是养不起。
而且这人把他伺候的很舒服。
至于在这里会发生什么,怕是陈正早就知道了。
这处住所大概是用不上了,爆出来路南玉的名号,他狐朋狗友里的正经人,最有钱,自己搞企业发展。
这名号一出的意思是作废前,还让他报销补偿。
够有种。
他不利用一下,可真是白白浪费了。
要个hai子?其实仔细想想,也蛮不错的。
如果有了,自己有天死了,付家主支后继有人。
自家哥哥自己清楚,跟合同,项目结婚生子还不错,这么多年对家里老爷子的催婚视若无睹。
他在外面那么多年,除却沈辰君外,他一直都有注意爷爷和哥哥。
沈辰君……
自己有什么吸引他的?
真是爱?这太过虚假。
青春懵懂的爱情,就如此不离不弃?
可真够假的。
甘愿去死,是为了博同情?赌他心软?
把碗放回茶几上,那人呜咽一声,付辛没管他,顺手解了他的发带绕在手上。
正红色配上纤白的手指,漂亮的惹眼,就着手,拭去沈辰君眼角逼出的泪,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也能哭吗?”
声音温柔到了极点,神情极尽暧昧。
“在这里可真是失态。”
摸了茶几上的遥控器,屋内周遭的所有帘子自动落下,付辛起身锁好全部门窗,走回去。
解开穿了不久的衣服叠好,贴心的也把呆愣发傻的沈辰君衣服也脱下,叠好放到茶几上。
直接把人提起来推倒沙发上,掐住腰……
真的很爱哭啊。
泪怎么这么多?
是水喝的太多?
外加的脑子进水,才选择爱慕他?
我身上无论哪点都算不上是受人欢迎的吧?怎么就喜欢缠着我,就那么喜欢?
付辛觉得自己不是非要知道这个答案,最重要的是,现下这具躯体很吸引他。
感情?那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沈辰君想要……,自己泄欲,不冲突。
至于他口中的阿辛?
即便是自己的记忆,但现在付辛可以肯定,那就不是他。
他上辈子,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不可能对一个人,又搂又抱,那样的亲密,那样的全心全意交付真心,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轻轻拨了拨沈辰君被汗水浸透,泪水洇湿的脸颊两侧跑到面容上遮挡的发丝,重新显露出来那个眼尾泛红,哭的我见尤怜,楚楚动人,憔悴娇弱的人儿。
他没法忍心自己看不见这张这样的脸,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在这种时候,哭,是助兴。
何况,沈辰君不是毫无形象的哭嚎,是强忍着的呜咽。
盈满泪意,水润的眼,因为动情,不时敛而又睁圆,泪珠晶莹滑落,忍不住溢出齿间的哭声,都很能惹人怜爱。
付辛眼睫半垂,干着纵情声色的事情,眸中却很清醒,行动上不羁放纵,如滥情的败类。
掰了沈辰君脆弱的脖颈轻吻着,分了只手摸索,检查着沙发,却是什么都没有,
付辛稍稍放下心,撬开沈辰君的唇齿,舔吻吮吸,热息缠绕。
这人温顺的雌伏他下,任他作为,明明有能力反抗,最动情的时候,却也只是把手搭在他手臂上一瞬,咬着下唇,又松手攥紧身下沙发的布料,似乎是怕他生气。
心软?
他不可能心软。
直到把人弄的晕厥过去,彼时沈辰君浑身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双眸紧闭着,面颊上仍残余着情动时的粉,发丝黏湿贴在面上,颈上,锁骨,胸前,还有些散在头下靠枕上铺着,场面凌乱不堪,晕偏着头,身上痕迹骇人。
那张更多时候,低眉顺眼,漂亮却有些寡淡无味的面容,此刻显得艳丽娇气,容貌昳丽。
付辛悄无声息地摸了在沈辰君脑下再靠枕之下的那把匕首,将沈辰君的两手手腕用他自己的发带紧紧绑着,推握至头顶,逼上那白嫩欣长的脖颈。
尖端微陷,捅破了皮肉,不深,却见了血。
血珠顺着脖颈轮廓滚落,形成一道刺目显眼的血线,付辛端详着仍昏着的沈辰君,还是把匕首放了回去,解了发带,抱着人去了浴室。
温热的白玉点缀红花,柔软的躯体,依赖般的姿势,脑袋靠着他的胸口,白嫩的玉臂垂着。
浴室里,有个浴缸,把人放在一边儿,付辛仔细清理冲洗了一遍内壁,才把人放进去,放上合适温度的水,而他自己在一旁只简单冲了一下身。
毕竟之前洗过,再洗,约莫会洗掉层皮。
穿了浴衣,付辛寻了把椅子坐在一边,打量着泡在水中的沈辰君,也是避免沈辰君滑落水中淹死,他少个消遣,
可是半晌,人还是就那么躺在水里,面色如常,但就是没醒。
付辛等的不耐烦,眉皱着,挽了袖口,探入水中。
如果不是嫌弃味道,以及这人因为不及时清理,病了之后,老爷子知道,过来罚他。
他一个富家公子,即便再是接地气,淳朴,又怎么会伺候一个下属。
水下的肌肤实际上是更滑的,清理中,很容易就从他手中滑出去。
由于很好玩,付辛是从上到下清理完了,还玩了一阵儿。
看来这人即便昏过去,也敏感的很,付辛瞧见了某些反应,放弃了继续玩下去的念头,把人捞出来擦干,抱着去了客房。
客房,是属于他的房间。
果不其然里面的东西都是崭新的,桌上还有一张纸。
除了说明屋里东西都是新换的,完全干净,还有事后的药物,新手机,新电话卡,还有两套未拆封的全套衣服,尺码一个是他的,另一个不是,但想也知道准备的另一套是给谁的。
付辛都被气笑了,
他已经能想到陈正奸笑地样子了,怕是昨晚就想好怎么把他和沈辰君算计进去,还坑他一笔钱。
真是把他了解的透彻,崽种!!
现在估计是早就回去陪沈文韵玩什么cosplay游戏,或是和轩甫去报告他的乐子。
掀了被子把人放进去盖上,付辛出去寻了沈辰君的手机给家里打电话,讲些重点说明。
不出意外的,老爷子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和沈辰君,得到肯定答复后,老爷子迅速变脸痛骂他一通,让他滚出去带着沈辰君出去散心。
说什么沈辰君的身体不太好,让他注意,说公司那边都打算给沈辰君强制放个长假了,长期加班,工作途中昏过去不知道多少次,反正吧啦吧啦说一堆。
又提到,他昏睡了两天,他哥在那天离开他病房后,处理完工作,累的当晚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中途怎么都叫不醒,让他回来自己考量自己是不是该务些正业,分担下他哥的压力。
然后老爷子那边说有事,就挂了电话。
付辛嘴上答应着,心里也确实有点难受。
哥哥是他最亲的人,连老爷子他都敢对着言语忤逆,可面对自家哥哥,可以说是任打任罚,心甘情愿。
醒来后的一切遭遇,让他都没来的及跟哥哥说他醒了,再问问哥哥身体如何。
等小助理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他也是该回去完成那件事了。
总归暗地身份,用的是轩甫旗下公司,保密级的一张他花高价定制的脸,副手那里也足够有能力。
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多了,这个时候,他不能打电话,自家哥哥绝对是在处理工作,打了也不会接。
放下沈辰君的手机,把新电话卡塞进新手机里,也放到那桌上。
付辛侧首看向还未醒的沈辰君,思虑一瞬,还是拿起那管药膏,坐到床侧掀了被子,给人上药。
刚刚自己有多粗暴,莽撞,付辛自己心里其实清楚,也可以说他就是故意的,但沈辰君愣是没说,只是受着,疼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没推开他。
只唤着阿辛,不停的喊着阿辛……
那管药膏还未开封,入手冰凉,付辛没管,直接挤了些在指尖,涂抹上去。
大概是因为它凉,伤处又很疼,冷热相触,他明显沈辰君身子微微颤抖,
片晌后,涂完之后洗了手,回来上床。付辛把沈辰君扯着腰弄过来,让人背贴着他的胸膛,又自然万分的搭手在沈辰君的腰上把玩着对方的一切。
淡漠如水?性子内向?
付辛冷嗤,眸中含着一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愠怒。
他倒是看这人大胆、浪荡,心思多的不行,
叫他叫的那么亲密,还阿辛。
分明是强迫别人,自己还哭的宛如受害者。
这晕了还这么敏感,稍稍撩拨就动了情。
把人扯平,掀开被子,付辛饶有趣味的想看看,这人若是什么的话,昏去的身体有什么细微的改变。
扫视着已经有些不安微喘的沈辰君,见人紧绷,付辛笑吟吟地死死的按住,
中途沈辰君醒了过来,却在瞧见他神色之后,又重新默默躺下,紧攥身下的床单,紧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付辛满意他的识趣,
敢来招惹他,那他做什么都该遭的住。
几番过后,只要他微微一碰,沈辰君的身子都抖颤一下,
再看沈辰君的神情,那是快失去理智,难耐痛楚的状态,达到自己预期目标的付辛心情很愉悦。
起身抱着人放到了卫生间的地面上,一手揽着对方的腰,不至于人一会儿软瘫在地上。
“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我。”
付辛贴的很近,可以说沈辰君背后就是他的胸膛,他的脑袋埋在沈辰君的颈窝里,刺激着沈辰君。
“阿…阿辛……”
阿辛?
不长记性!
“叫少爷!”
如一缕寒风拂过,既轻又冷。
“少…少爷……难受……”
哭腔出来,带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