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他们,连旁边的萧北冥也被青衿身上的气场惊艳到。
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他所不知?
萧北冥在一旁暗暗思忖,黑眸深邃的看一眼青衿又移开。
青衿直至离开没给姜彦甫一个眼神,她对一向偏心于姜迤的父亲从不抱任何期望。
脸青身疼的姜彦甫见青衿从一来就不曾关心过他这个父亲,他不敢出声叫住她。
青衿内心独叹息一声,走向萧北冥,“皇上,臣妾训完了,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萧北冥说话便离开紫英大殿前,或许她自己浑然不觉,此时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那本就单薄的背影更单薄落寞。
萧北冥见之不由得紧皱眉心,心中不自觉的悸动,快得连他本人也没有查觉到。
回过头来,看着此时失仪的朝臣们,“这是朕的私事,不劳诸位操心。”
说着,身上的气势震慑,压得他们后背冒冷汗,声音如同寒潭的水冷得众人浑身一激颤。
“诸位若有心,还是多做有利于百姓的事……”
后面没说出来的话,他们也知道,赶紧端正身子忍痛拜道:“臣等谨遵陛下命。”
萧北冥背对他们,“今日的事,朕希望没有下次。”
一片恭敬的不得再恭敬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陛下,臣等谨记圣训。”
此时的萧北冥早已离开紫英殿前,回昭华殿处理政务。
青衿回到青鸾宫,换上一身男装出宫去。
宫外,一身青衫少年,正走在街道上,模样清秀。
惹来游行的女子皆往她身上看,她们看得一脸羞涩,也染上红晕。
青衿一身男装的走进一家酒肆,里面客满若云,她一进来,店小二便上前热心招呼。
“客官,是吃食还是住店?”
青衿看一眼四周,满堂宾客,又看向楼上一眼,问:“小二,有雅阁吗?”
店小二见她四处看,又问了雅阁,便笑脸真诚的引她上去。
“有有!”
“客官这边请。”
店小二连应两声,先引到楼梯口道。
青衿随小二来到一间靠窗的雅阁,坐到窗前不等店小二问,青衿先说:“小二,上两三道你家招牌菜。”
“好嘞,客官。”
小二应下出去,随后又关上门。
不一会儿,小二端着茶水进来,放到桌上又出去关上门。
青衿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向对面的青楼,又看向解上的游行客。
听着外面人议论最近宫中京城的事,观察外面来回走行人。
等青衿喝完第二杯茶时,店小二端着菜进来。
“客官请慢用。”
青衿脑中想着事,见小二摆好饭菜准备离开,青衿见他一副伶俐的样子。
然后从怀里拿一锭小银子放到桌上,看着店小二问,“店小二,我们京城除了宫里与最近的那些事外,可还有什么轶闻逸事?说来听听。”
小二看到桌上的银子,眼中异常光彩,又看一眼青衿,笑容更是灿烂。
“客官要问什么?”
青衿先吃一块肉,才看向店小二,举出例子。
“比如,才人佳子,民间邻里日常发生的事,或有哪位考举又落榜,都行。”
店小二一听便知青衿平日里很少出门,却又是京城人氏,又看向她。
又不像是病弱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京城里的事?好奇的问一句,“这位客官,依我看您也是京城人氏,不像是外地人,怎么问起这个?”
青衿也不恼,只是叹气的语气说一句,“我啊,我被家中长辈看得严,毕竟是家中独苗。”
店小二见她如此一说,,也没再好奇了,青衿此时看向窗外,对面的醉香楼旁一个卖画的书生正在卖画。
“小二,下面那个卖画的公子怎在醉香楼旁卖画?”
店小二闻言,眼随着青衿看去的方向去看,解释道:“你说他啊,叫陈暮寒,穷酸书生,这几年年年落榜,醉香楼的头牌之一盈袖是他的相好。”
眼中不屑的看一眼下面的陈暮寒,继续道:“这不,考了几次都不中,心灰意冷之下,发誓此生不再考举,每日来这里卖画。”
“这样啊…”青衿托着下巴脸上此时正在思索,“那你可知他是何因而次次考不中?”
那也不应该啊,萧北冥这些年整顿吏治,要是真有才能之辈不应该被筛下?
店小二一听到青衿这样问,也对陈暮寒有些同情的回,“据说皇上当年整顿吏治,才过几年便被奸佞小人瞒在壶里。”
“又或者说,陈暮寒得罪大人物了,才次次落榜?”
“这样啊”青衿见此多问也问不出什么,指指桌上的银子,“银子收下吧。”
店小二听闻赶紧伸手去拿,带笑的脸此时更是两眼放光,说:“小的多谢客官。”
他还想多说一些,但青衿下退勒令,店小二只能拿上银子离开,“客官慢用。”
青衿等店小二关上门,她看着眼前的饭菜,夹起吃一口,或许是肚子饿了又或者是这饭菜真的不错,她最后一边吃一边看向窗外。
最后直至桌上的三道菜吃得只剩下残汤,人也饱了,离开雅阁,来到酒肆柜前结账。
之后来到陈暮寒的画铺,架起的三面墙都挂上画,她进去一一看过去,一旁的陈暮寒还在画画,没空搭理她。
陈暮寒的每副画上或深或浅的藏着怀才不遇或抱负为国为民的理想,青衿站在一幅老虎被困,老虎四周的狼,狗,狐狸,老鼠虎视眈眈的看着被困住四爪的老虎。
老虎身上并没有伤,反而它身上的毛色顺滑油亮,虎目安祥又危险疑视着四周的兽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