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富咧嘴一笑,“老三呐,我大哥就这样儿,你别跟他一样啊。”
这时,李福强没忍住,他盯着黄大喇叭说道:“就嫌乎你家狗搁那扯篮子叫唤了,咋地啊?你说话咋那么难听呢,我们特么追一天,将要追上,全特么让你这几条死狗给祸霍了。”
黄大喇叭闻言瞪起眼珠子,抬手指着李福强,喊道:“你特么说谁家死狗呢?麻痹的,我给你脸啦?”
打狗围养狗的猎人,都喜旁人夸自家狗,要是有人骂自家狗,那无疑是得罪人的。
可这黄大喇叭说话死难听,刚才柴兵开口就告诉对方三人,说他们追一整天鹿踪,被这三狗给搅合了。
这要是正常人,哪怕不赔礼道歉,也得说点好话吧?
啊,真对不住,狗这玩应放出去就不听使唤,我也没招,几个兄弟受累,多担待点。
这话多简单呐,可黄大喇叭硬是来了两句带刺的话,给柴兵噎的心里直干哕。
故而李福强恼羞成怒,才夹枪带棒的怼回去。
这时徐宁沉着脸上前,抬手将黄大喇叭指着李福强的手扒拉下去。
“太平的?”
黄大喇叭一怔,“昂,太平的咋地?你谁啊?”
“我叫徐宁,住在庆安。”
黄大喇叭听到这名,歪头仔细瞅瞅他,道:“庆安老徐家二小子?”
“恩。”
“你咋搁这呢?”
“打牲口。”
黄大喇叭见徐宁没咋搭理他,便瞅瞅柴兵身后的李福强和王虎,眯眼道:“这事是我嘴臭了,但这兄弟不该骂我家狗。”
李福强见他有些服软,白愣眼珠子道:“你要是说话不臭,夹枪带棒怼我兄弟,我能骂你家狗啊?”
黄大喇叭瞅着徐宁,道:“是,这事我办岔劈了。”
柴兵扭头看眼徐宁,心里有些疑惑,刚才这人还耿耿脖子呢,咋听着徐宁名就服软了呢?
王虎知道咋回事,但他一直记着徐宁的话,并没有吭声。
这时,黄国富紧忙插诨打科,道:“诶呀,刚才我就该寻思过味来,昨晚间老大就跟我说了,但我没寻思那么多!你们是我柴大爷找来打牲口的吧?”
“恩。”徐宁点头。
柴兵说:“黄哥,你们不是找人么?咋还放狗打上牲口了呢?”
黄大喇叭撇过头,像是有点抹不开脸。
黄国富拉着身后那年轻人说:“这不放狗找呢么。他是张广志大儿子,这是望兴老柴家你三哥。”
“三哥。”张亮脸蛋子被冻的痛红,眼睛满布红血丝,鼻涕拉瞎的朝柴兵打招呼。
徐宁听到这年轻人是昨天搁柴绍嘴里听到的,被狼群给掏了那人的亲兄弟。
便打消了和对方纠缠的念头,毕竟那小伙被狼掏了,到现在都没找着尸体呢。
徐宁等人可不能耽误人家办正事。
但找人、找狼哪有领狗的啊?这不净办糊涂事儿么!
所以他瞅眼黄大喇叭,说:“使狗找人啊?挺有招啊。”
这话给黄大喇叭整的面红耳赤,低头说:“这不没招么,我打溜儿差点意思……”
李福强适当的说道:“刚才瞅你那傲样儿,我寻思你打围挺硬呢。”
黄大喇叭梗着脖子,回道:“那我不寻思搁外头不能给庆安丢人么,要不硬点受人欺负咋整。”
李福强正要再怼他两句,却被徐宁拦下。
他瞅着柴兵说:“三哥,鹿踪断了,咱回吧?”
“行,回吧。”柴兵应声,瞅着黄国富说:“黄哥,那我们不打扰你们了啊。”
“诶,不好意思哈,我大哥就这人。”
“嗯呐,走了哈。”
“诶。”
随即,徐宁、柴兵、王虎和李福强转身,朝着回去的路走。
而原地的黄国富、黄大喇叭和张亮则目送他们走出二十多米远,这才朝着狗消失的方向追去。
三人奔跑的途中,黄国富撇眼黄大喇叭,问:“大哥,你不挺硬么,咋听那小孩名就软了呢?”
黄大喇叭没好气道:“那是个牲口!你不懂。”
“牲口?这咋还骂人呢。”
“这可不是骂人,那徐二宁打小就不是個物,搁街里混好几年,今年才消停搁家呆着,我听说他搁街里玩的挺猖,有俩兄弟都吃花生豆了,就他啥事没有。头些日子,他就上山打围了,整好几窝猪,还猎头熊……”
“那常家兄弟偷他熊,让他堵家里都不敢出来了,而且我们屯子的许大炮,将青狼扔给他了,知道啥意思不?”
“啥意思?”黄国富没明白。
“还啥意思,那意思就是许大炮挺看好他呗!况且,他爸也不是啥好玩应的,搁林场当大会计,场长都得跟他爸好声好气说话,明白不?”
黄国富一愣,“那你是害怕呗。”
“不是怕,我是特么得罪不起,玛德,他这一家子一个比一个损!瞅瞅给那常家兄弟整的,这些天都没敢出门。”
黄大喇叭叹口气,“我是没寻思他能来望兴这头,莪来前儿你咋不告诉我一声呢?你要告诉我,我咋地也能猜出来啊。”
黄国富无奈道:“柴家老大是我铁杆大哥,他嘱咐我啥都不能说。”
“艹,你嘴倒是挺严,就我嘴跟棉裤腰似的呗。”
“诶呀,我不是那意思……大哥,这狗咋没动静了呢?”